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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杯摆放在橱柜上,注意到被放在上面的一个钥匙,他看了看,发现是江向笛的书房钥匙。
这幢小洋房有上下两层,房间众多,江向笛占了一间书房和卧房,他以前基本都把东西摆放在那里。
靳北很少碰江向笛的私人物品,也从来没去过江向笛的书房,偶尔江向笛丢在沙发和茶几上的书籍画稿倒是见过几次。
靳北走上楼,书房门没关,家具都还在,有些书江向笛没能带走,但是摆放的十分整齐。
靳北目光扫过,注意到书本间夹了张画稿。
他伸手抽了出来,目光一顿。
是他的画像。
底下有个落梅印记、以及江向笛的签名,虽然还没能用相框裱好,但上面覆着一层薄膜,画上的人与靳北十成十地像,几乎连神韵都是一摸一样的半身像。
这是江向笛搬家那天被叶藏打断、然后忘了带走的那幅画。
靳北只从曹青山口里听说江向笛会画画,却并不清楚那人到底怎么会的、又怎么在杂志社上班。靳北对这方面不是专业的,光从手上的画稿来看,可以用不差来形容。
甚至可以说是画的太好、花了心思。
画上的男人寒星般的眼十分专注,眼底似乎藏着温柔,眉间却有一股天生的沉冷,优越的五官被勾勒清晰,鼻梁高挺,薄唇微启,仿佛下一刻便要说话,外套的领子折着,显得很休闲,也很年轻。
这是自己在江向笛眼中的样子吗?
但靳北从未记得江向笛曾经有坐在他旁边临摹他。
如果是在他不在的时候画的话,那他必然是把自己的模样、连最微末的细节都刻在了脑海里吧。
月色照进屋内。
靳北把江向笛的画带了回去。
他很少来湾上风华,他不在的时候,江向笛是会坐在这里、因为喜欢而想念他吗?
-
团建之后是个周末。
江向笛觉得自己大概是玩的太嗨了,一直睡到大中午才爬起来。
他昨晚在车上睡的太沉,靳北留的司机先生一开始没叫醒他,最后看他实在醒不过来才把他叫醒了。
江向笛便给靳北发了个消息道谢。
靳北说:“你落了点东西在我这里,我托人给你寄过去了。”
江向笛愣了一下,一头雾水,拆开了包裹才发现是个精美的玻璃杯,昨天在吧台上看到的。
这种玻璃杯只能用来欣赏,并不实用。
但他很喜欢这上面的纹路,因为可以用来临摹。
江向笛便去找靳北:“你搞错了,这不是我的。”
靳北却没回复了,大概在忙。
江向笛只好把东西留下了。
他预约了明天的医院检查,孟川打电话过来约他出去玩:“小江,明天游泳,一起啊!还有咱那几个大学同学。”
江向笛跟他解释了一下,孟川想了想:“那我明天陪你去。”
江向笛没有拒绝:“好。”
孟川每到周末的时候也喜欢出去放松自己,他做律师,性格却非常开朗而玩得开,风流倜傥又惯会说话,引得不少小姑娘喜欢,在长大成熟后收敛了一些。江向笛跟他大学室友近四年,关系很近。
第二天中午,孟川开车过来,找到了江向笛的住址,敲门进来:“你这房子也太小了。”
“单身汉够住了。”江向笛把碗筷准备好,“哪像你家里那么多人。”
“哎,我自己来自己来。我妈还说呢,让你有空来我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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