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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哭包。”奚山笑了,“水做的啊?这么容易流眼泪。”
“你明明就知道是泪腺发达啊!我又控制不住。”池念被他调侃得也开始笑,捏一把微红鼻尖,朝奚山做鬼脸。
两个人终于有空亲亲密密地聊一会儿,却因为奚山那边算公共场合,池念攒了一肚子的情话,反而不好意思说。他生怕讲到一半奚山有事,又担心耳机漏音,再者万一奚山的表哥临时走过来害奚山被迫出柜……都不好。
他抱着奚山的枕头,最后成了大眼瞪小眼,口是心非地承认:他也想奚山了。
“那你还是快点回来陪我吧。”池念说,把下半张脸埋进偏硬的记忆棉枕头中,瓮声瓮气地撒娇,“我昨晚梦见你了。”
奚山问:“梦见我什么?”
池念难得地被噎住,瞳孔地震,左右闪躲了许久,蚊子哼哼似的:“问那么明确做什么……你现在又回不来……”
屏幕对面,戴着耳机的奚山全无防备接收这句话。向天发誓,他问那句真的只因为顺口和好奇,过了会儿,似乎明白池念做的到底是什么梦,又顺着思维发散后,竟然也难得地脸红了。
“好了我不和你说了!”池念要挂视频,“睡觉睡觉,晚安!”
“嗯。”奚山顺从他,见某人嘴上急着不理人,动作却迟缓,索性凑近耳麦,小声地、又让池念完全听得见。
“等回家慢慢告诉我。”
池念正往下躺到一半,猝不及防听见这句撩拨,手机砸脸,“嗷”地一声结束通话。
奚山那把嗓音的确特别,因为抽烟后遗症有点过分的低沉,沙沙的,但并不呕哑嘲哳。他少言寡语,讲方言又凶,普通话时乍一两句并不惊艳,再多几个字,池念就总是联想到“巴山夜雨涨秋池”。
池念以为自己早听习惯了,不会再有任何波动。可那几个字折成声波传入大脑,信息还来不及处理,他先半边身体都一麻,接着心脏狂跳不止。
翻过身,鼻子还有点痛。池念感觉可乐在自己脚边缩成猫球,隔着被褥温暖他,雪碧的呼噜也渐渐地消停。
寂静得剩下风声,而猫咪和小狗都开始做梦了。
他只听见自己的心跳,愈演愈烈。
“好烦……”池念低声抱怨,他闭上眼试图立刻入睡。
可那句话,与奚山的笑意,看他时微微弯成新月的眼,乃至于短暂拂过画面边缘的手指,都让池念浮想联翩,满脑子都是不对劲的画面了。
他安静忍耐了五分钟,实在不行,爬起来,裹上外套去了厕所。
喘息逐渐平复,池念一边洗手,一边愤愤地又在小本子上给奚山记了一笔:就因为奚山不在,他又寂寞又冷,为了显得自己不那么孤单抱着猫狗一起睡觉,连解决自我需求都只能偷跑浴室!
不过,成年人的欲望都很诚实,奚山刚才那句话……
池念琢磨一会儿,确定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
他梦里可是很复杂的。
当天晚上,池念没睡好。好在翌日学生期末考,他不用去画室上班,醒了就睡不着,溜溜达达去解放碑附近吃了碗小面,干脆坐轻轨前往阑珊。
“阑珊”像一场遗世独立的梦,是奚山的心血,也是池念的避风港。
关上门,时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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