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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祝以明和齐星同时陷入沉默,四只眼睛成了探照灯,上上下下地扫过奚山,似乎妄图参透他每个细胞都是什么结构。
奚山被他们看得不自在,恼羞成怒:“怎么了,我不能主动?”
“不,你能。”祝以明认真地说,转向齐星寻求赞同,“但你不光主动,还这么着急,就很有问题了。开天辟地第一回,是吧?”
齐星疯狂点头:“太稀罕了,得在日历上记一笔载入史册。”
“有这么夸张吗……”奚山无言以对。
可仔细想来,祝以明说的也没什么问题。
性格与对安全感的过分看重,使得奚山从不以未来的人生为砝码衡量一段感情。在此之前,他没遇见过心动到会主动思考“告白”和“在一起”的对象。
池念是第一个。
齐星打官腔:“亲亲,这边是建议您现在就打电话说‘我喜欢你’呢。”
奚山沉吟片刻,居然真的思考过这种可能性,接着放弃了:“别,他这段时间忙得很,我怀疑直接这么说他会回我一句‘哦’。”
“行动和语言总要有一个。”齐星摊开手,“不然,长嘴长手干吗的?怕他不答应你,就别让人那么早住自己家。”
奚山盯着波子汽水瓶,半晌,捏捏自己的鼻尖。
齐星最后说:“奚哥,你们现在这情况,不在一起很难收场啊!”
烤肉吃到快八点,走出店门,才发现外面正在下雨。
冬天,雨势不如盛夏浩荡,也比不过春秋缠绵,总是下一会儿停一会儿,被风吹得斜斜地、慢悠悠地飘落,偶尔一打眼仿佛是细密的雪。地面潮湿,灯光变成海上五光十色的波浪,蜿蜒着由近而远地消逝。
齐星的男朋友听说她喝了酒,从南岸开车来接人。奚山记忆里,这是齐星第一个介绍给他们认识的男朋友。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齐星男朋友不停地道歉,“打扰你们了。”
等他们驱车而去,祝以明靠着公交站牌的背面,浑不在意被沾湿衣服:“这哥们儿不是本地人啊,听口音像福建的。”
“你下次直接问齐星。”奚山说,他对这些不感兴趣。
“我在乎吗?说这个是想告诉你,他为了齐星留在这边,而且他们能结婚。”祝以明拍了把奚山的肩膀,“你呢?”
“我什么。”
“你的小朋友今年多大了?22岁,多年轻啊。”祝以明顿了顿,皱眉问奚山,“万一以后他在重庆待腻了怎么办?”
也许两人心结解开,从前坦诚,现在也没什么无法面对的话说不出口。
奚山据实已告:“我也担心。”
祝以明没想到他考虑到了这一层,讶异片刻:“靠,你来真的?”
“喜欢了,不应该去想吗?”奚山反问,在祝以明的震惊中继续,“你说得对,小池是没提过家里条件,但看得出来不会差到哪儿去,他的任性和我不一样。我俩的家庭条件,说得难听点根本不在同一个阶层……我顶多算小康,大学毕业的时候拿不出几十万,更不敢在那会儿离家出走。”
“我去……你这,捡到小公主了啊?”祝以明说不出话,“那、那他……万一以后,不是,奚哥,我没有不看好的意思,就万一呢——”
“我明白,我也担心,他现在表现出来很喜欢我,可以后的事儿谁都说不准。”奚山低头掏出烟盒,想了想,又放回去,没抽。
“总得有个心理准备,是这意思吗?”
奚山没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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