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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

“先走吧。”

“奚山!”女人几步跑到他们面前,试图去拖奚山,她急得两眼通红,被甩开后不要脸面地带着哭腔,“你到底管不管奚东阳!?”

“不管!”奚山同样大声地吼,抱住池念的动作改为拉着手腕要走。

女人再次被甩在身后,她尖叫着扑过去,不过一切地抓奚山的肩膀不让人走,口不择言:“可那是你亲爹!”

奚山脚步一顿,他转过头直视这女人,对方瞬间噤声。

他有鹰一样的锐利的目光,切开夜空,直直地凝视她最心虚、最软弱的地方。张口说话时,声音也像冰河裂开,不带任何感情。

“奚东阳不配当我亲爹。”奚山说,松开对方,“杨彩,撒泼撒够了吗?”

女人抽噎着说不出话。

“够了就滚。”

说完,奚山全不在意周围或疑问或鄙视的目光,带着人往前走。高跟鞋的声音这次没再跟上,也许那句话真的伤得对方很深。

等进了电梯,奚山低头看池念手腕被自己拽出了印子,连忙放开了,又抬起来仔细看。他的目光重新柔软,朝池念露出很抱歉的表情:“不好意思,我刚才太激动了……回去用红花油再揉一下。”

“那是谁?”池念问,抽回手自己捏着红痕,不算太严重。

刚才奚山握他的力气之大,与其说泄愤,池念却觉得更像……抓住什么救命稻草,一旦放开,奚山就会彻底失控。

所以他顾不上怪奚山,只希望尽快弄清楚怎么回事。

杨彩,池念想他知道这个名字。

大柴旦湖,国道上,奚山接的那个电话。

也是吼,也是不耐烦,也是快要绷开的紧张……是因为这个人吗?还是因为她口中的,奚山的那个“亲爹”?

奚山的世界封闭而孤独,池念好不容易等到奚山逐渐卸下心防,将厚重的墙砖掀开一条缝,去触碰时,发现里面还有一层玻璃罩。

奚山是一尾与世隔绝的鱼。

要不还是急一点儿吧

也许为了防止杨彩再次围追堵截,周末,奚山没有出门。

生物钟作祟,池念也醒得很早。

他裹在被子里滚了一会儿,听见外间轻轻的脚步声。睡眼朦胧,池念拿过手机,显示早晨六点半钟。

他不喜欢全部封闭的黑暗,遮光窗帘总留着一点缝隙好让太阳照进来。尽管南方的河谷城市没有那么多日照丰沛的时候,池念仍然能在第一时间感受到天亮。

迷糊地抬头看那条缝隙,外面的天阴沉沉的,是一个灰色黎明。

这个点,奚山已经起床了?

池念揉着眼睛,百般不愿意地在“起床和他打个招呼”与“当做无事发生继续睡”中纠结了一会儿,不想错过和奚山一起吃早餐的机会。

进入十二月后,重庆的雾越来越浓了。

清晨、深夜是最容易陷进大雾的时刻,池念起床,拉开窗,先闻到了属于山谷风的湿润。他深深吸一口气,拿过椅子上搭着的羽绒服裹紧自己走出门——地暖太费钱了,何况气温还没到零下,池念就没有开。

往年这个点,他也没受过这种委屈,早起后全副武装地走出卧室门。

雪碧的声音迎接他,池念蹲下身和它玩了一会儿,听见厨房里锅灶碰撞的声音。他正要打招呼,奚山探出一个头:

“早上煮水饺,快去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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