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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在巴音河边,没看到你”,输入后,奚山不知怎么被失落包围了一会儿,删得只剩前半句,改写了“你在哪儿”,最后也删干净了。

这句话听着就像被遗弃了,无人寻找,非要去自己上门碰瓷一个好心人收留。

他又不是一定要谁陪着才能活下去,好几年不都这么过来了吗?——孤独疗法,祝以明这么调侃的,除非重病缠身,也许他这辈子都不会有意外。

不会有谁能介入他私密空间。

巴音河挺长,霓虹招牌立在河畔,五颜六色的灯把河水中的影子照成了彩色。

奚山抬起头时,标志性的摩天轮静静伫立在不远处。现在夜幕低垂,但还没到深夜,耳畔说话声与流水声混杂,路上行人三五成群地散心,车水马龙,疲倦的旅客与悠然的当地人一眼就能分辨得出。

奚山不知道自己算哪一种,他固然没有劳累,可也绝对不属于这个地方。

他漂泊不定,会属于哪儿呢?

没有再回复池念了,奚山往前走着,给自己留了一个目标:人来人往的巴音河畔,没有定位和标志建筑指引,他试试找到池念。

寻找,这是他漂泊的本能。

今夜,我在德令哈

夏天夜里,树影中不时传来微弱的虫鸣。

德令哈很少有刺耳的蝉叫,越晚温度越低,连人都经受不住四季不变的寒风。

奚山从河堤上了马路边,发现自己确实是偷偷夸下海口:且不说人来人往,现在昏暗环境,人的视力远不如白天。奚山差点放弃了这个念头,想着重新问一句“你在哪儿”大概池念也不会想那么多。

但就是这时,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鸟窝头趴在河堤边缘,脸朝潺潺流水,低着头,像枕在胳膊上发呆——池念头发柔软,也许天然卷也许后来烫过,被风一吹就能乱成鸟窝。

鸟窝头动了动,扭过小半个侧脸,还真是池念。

那模样让奚山忍俊不禁,朝那边走,没有惊动他。

河边摆摊的人稀稀落落的,奚山路过一个小女孩儿的手持烟花摊位,见她这晚上行情不佳,顺手买了几根。

他拎着塑料袋绕了一下,然后飞快点点池念的左肩:“喂池念。”

池念迷茫地回过头,看见他时露出很生动的欢喜:“哇,你怎么……好巧啊!”

“嗯,好巧。”奚山说,和他一起趴在河堤边。

风吹得头有点疼,池念首先受不了了,改坐回台阶上。他们默契地谁都没有提先回酒店,也绝口不说休息,就这么并肩坐着,像在派遣各自的负面情绪。

奚山重新点了一根烟,叼在嘴里后把烟盒朝池念倾斜:“嗯?”

“不要。”池念摇头,他不想抽。

“那这个给你。”奚山在他面前撑开塑料袋。

池念饶有兴致地从里面拿出一根纤细修长、其貌不扬的烟花棒,在眼前晃了晃,没看出来这是什么:“你买的啊?”

“嗯,随便玩玩。”奚山夹着烟,“好久没见过了。”

池念这才发现是烟花棒,叫了它的别名:“哦!仙女棒……我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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