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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了件李正知的大衣,把自己整个儿裹进去,在布袋沙发里缩成一团。鼻尖埋在衣领里,只悄悄露出眼睛来看。
没看一会儿,空气里就变得热腾腾的,脸上也开始发烫。
他也太……太……
吐息渐渐胶着,衣服里闷闷的,有些喘不过气。他用手指掀开一点儿领口,贪心汲取透进来的几缕凉意。
投影幕上,李正知正在自渎。
在他现在的位置,面对镜头。身体向后倚靠在沙发前,曲起一条腿来,右手握在腿间动作。
大概是喝了点酒,半垂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单手撑着额侧,套弄时也带着些无意讨好的懒散。腹肌微微绷着,手指间带出些许水意光泽。
……跟偶尔不着急做,压在他身上半安抚半逗弄他时似的。
他像十几岁将将萌生性意识时那样,在紧张、好奇与恐惧的间隙中隐秘催生出一种兴奋感,喉舌间愈发干紧。
这种事说来总归有些难以启齿,倒像是真应了李正知时常调笑他那句“太浪”,说的次数多了,连他自己都懵懵然有些怀疑。本能地慌慌张张想要停下,视线触及屏幕时却又迟疑着移不开。
呼吸小心屏着,跟随放映中的动作时缓时急,耳畔血液腾涌鼓动,毛绒绒的异样感自下腹聚起,化作细小暖流汇入四肢百骸。大脑昏昏沉沉要缺氧,衣物触感柔软贴合皮肤,在此时却变得有些束缚难忍。
李正知漫不经心抬眼看过来的瞬间,他被一把大火撩昏头脑,鼻腔里溢出声低低呜咽,双腿夹紧,弓身缩成一团向旁边倒在抱枕间。
唐稚更小些年岁,少不经事的青春期中,也曾像许多人一样,在偶尔躁动深夜里寄情于某个影影绰绰的幻念。后来跟李正知好上,梦里人的面孔倒是变得具象清晰,却再少有自己抚慰的时候。
……只是想着他和这样看他,尺度还是跨得太大了些。
他这样想着,脸上甚至带了辣辣的热,纠结地较了会儿劲,在荧幕里李正知低喘声渐渐加重的背景音里,终于自暴自弃地将大衣兜头一罩,手借着掩盖从衣服里探了下去。
这种事的技巧,很大一部分他也是跟李正知学来的。
细微涩麻感从下身温吞聚起,又一点点循着血液流淌到四肢百骸。平日里做的时候,李正知总说他太敏感 ,带着环都忍不住,摸两下就硬得厉害。以免他射多了难受,并不经常碰他前面,只在最初开发敏感带时教过他这些。
……是要揉哪儿才会舒服来着?他模模糊糊地想着,手指窸窸窣窣地乱动。
视频中李正知沉默喘息着动作,像是另一种无声的教导。
他被养坏了。
被李正知不容分说划进自己地盘里,经年累月潜移默化地宠。强烈的自我心理暗示下,大衣上隐隐约约属于李正知的气息密不透风地将他包裹起来,催发情欲炽盛,却始终难以满足。
抒发不得的快感逼得他眼角湿润,几欲冲昏头脑时,他一把掀开衣服,仰着脸大口喘息,抹了抹眼尾,短暂犹豫片刻,倾身去够过手机。
李正知出去这趟事情并不忙,更主要些的还是得到场以表重视。
明面上的流程应付完,他随意扯个理由拒掉了接下来的“安排”,自己找个拳击馆待了会儿,早早回酒店歇息去了。
毕竟避开大多数不必要低质量的社交,也不失为减少犯病概率的办法之一。
落地窗推了一道缝隙透风,李正知靠坐在藤椅中,面前放着杯没怎么碰过的红酒,单手撑着太阳穴望向窗外出神。
夜色霓虹斑斓,灯影幢幢里折射出一种喧闹纷扰的孤寂,车水马龙在无垠静止中穿行。
细微铃声带着振动打断思绪,他回神收回视线。
又要撒娇什么了。他笑了下,起身向声源处走去。
“宝贝儿。”
李正知按通电话,随意靠在床边。
今天倒是没挂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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