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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不准真假,觑着我脸色。纠结半晌,应该是当真了,倾身过来贴进我怀里,安慰性拍拍后背。
“不要紧不要紧,破产了我养你。”说着自己迟疑一顿,要去拿手机,“养得起吧。我找找,我应该是有……”
“这么好骗。”我笑笑,止住他动作,攥着手腕把人拉到怀里来,掀开披在身上的绸缎睡袍看了眼。大多处仍红肿得厉害,有些地方已经沉淀成青紫淤痕。
他皮肤生得白,衬出来格外显眼。
比起那点微不足道的怜惜,异常强烈的兴奋感和满足感来得更严重许多。
我颇为愉悦地抚弄几下他嘴角,低声,“宝贝儿,回去得给你弄个花房。”
“啊?”他看着我,眨动眼睫,“花店吗?也可以。”
又歪着脑袋想了想,抱着我胳膊点点头,弯起眼睛笑,“好啊。养花,还能画画。”
这两句话唐稚倒确实上心了。
等从疗养院回去,恢复按部就班的正轨,平时我工作的空里,自己出去买了块地方,成日里兴致勃勃地跑去跟着看装潢。
跟我公司离得不远,开始还试探着找这样那样的借口,等在下班时过来“碰巧顺道”跟我一块回去。
几回下来见我没什么表示,也不怕了,下午没事的时候就早早光明正大地过来等。也不闹腾,就在一楼候客厅里乖乖坐着,见了眼熟些的人就笑模笑样地打招呼,几乎要成公司常驻景点。
黏人黏得厉害。
这天会议结束的早些,下去时候客室里没见人,消息也没发。我略微等了一会儿,在前台小姑娘过来换第二杯茶时,起身打算离开。
还没等到门口,唐稚电话就打过来了,声音里慌慌张张的,“哥哥……我捡到只小狗。它动不了了,现在在医院。”
按着定位过去时,唐稚口中的“小狗”还在检验室里没出来。他等在宠物医院外间休息区里,表情有些怔愣,手指无意识地绞弄着自己衣角。
看见我,站起身过来,眼角眉梢都耷拉着,叫我,“哥哥……”后半个字带了点哭腔,含混哽咽在喉咙里。
“嗯。”我抬手拭了下他眼尾,“没事。”
有人撑着,他很快镇定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吸吸鼻子,拉着我袖子坐下,小声解释,“是条小花狗,特别可爱,好像是别人不要了的,我在附近看见过好几次……还给它喂过吃的。”悄悄看我一眼,“隔得远远放过去的。然后今天碰到它,就躺在那只喘气,站不起来了。”
转头望望检验室那边,看着担忧得很。
又陪他等了会儿,科室里打开门出来位医生,到我们面前摘下点口罩,对唐稚道:“您带来的这只,”说着拿检查报告单给他看,“情况不是很好。肚子里怀着宝宝,感染细小,身上多处挫伤,并且严重营养不良。”
唐稚愣愣听着,末了开口:“……那能治好吗?”
“能是能的。只是它身体现在比较虚弱,需要慢慢养。”医生顿了顿,“我看它有点眼熟,是不是左边过路口公园后那块的?”
“对,我在那里碰到的。”唐稚赶紧道,“它有主人吗?”
医生摇摇头,“是个边牧串儿,生下来没多久一窝都给扔了。原先送在这片儿宠物收容站里,后来咬了人,就被放出来了。”说着侧身掀开隔离箱里狗身上的罩布。
我低头看了眼那团……那只还在麻醉中,脏得分不清头和尾巴的东西,又偏头看看唐稚。他正巴巴望着移不开视线,眼神里喜欢得不行。
顿了顿,转向医生,“附近有训犬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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