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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灯光从暗暖调变得斑斓四射,驻唱也换上了DJ手。
眼看蹦迪场即将开始,展岳先摆摆手,吹着风溜溜达达回家去了。秦章跟女伴咬了会儿耳朵,摸着车钥匙站起来,不知道要去哪续摊。走了几步临出门时,回过身来冲我比了个中指,过几秒又换成大拇指,搂着人摇摇晃晃出去了。
没了旁人,唐稚终于肯从我身上离开一点儿,捂着脸,看红意一时半会还下不去。
我单手撑着太阳穴,手指转着宽口玻璃杯,借着一点酒意看他。
灯下观美人,不外乎是。
大抵偏好也是一种执念,两年多前的唐稚跟现在没什么两样,还是一惯能勾动人蠢蠢欲念。
冰凉液体顺着喉咙滑过,勉强压下躁意,又带起另一种隐隐灼烧感。
空气黏稠胶着,吐息间暧昧颜色升温纠葛。
他大概也觉出来,红晕凝成眼尾雾气,呼吸乱了阵脚。上半身慢慢倾过来,手指搭上我领口,嘴唇轻轻柔柔贴上来,闭着眼,睫毛微微颤动,脸上热意都能清晰触及。
吵闹纷乱的音乐声渐渐远去,模糊背景里,他往后撤开一点,胸脯微微起伏,像是好容易做足心理建设,咬着唇,认真看我:“哥哥……你真想要小孩子吗?”
我垂眼,看他无意识绞紧到有些发白的手指,笑了下,“不要。”
随便逗两句就当真。
“啊……?”他懵住,刚才攒的那股子劲儿全没了,又恢复成了乖顺好欺负的模样,“那你之前说……”
“嗯,骗你的。”我放下玻璃杯,托住颈侧去亲他耳边,另一只手从铺开的裙摆下摸进去,顺着膝盖慢慢往上,“不过你要是能怀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他眨眨眼睛,大概终于明白过来,没用什么力气地往我肩上推了下,“你就欺负我。”嘴上抱怨,身子倒是老老实实地任亲任摸。
摸到大腿内侧时,被他下意识夹紧双腿绞住,半垂着眼不看我,眼尾连到耳后绯红。
“宝贝儿,”我撤回手,直起身子来,拿大衣外套遮裹住他裙子下那块微微顶起处,“又在外面发浪。”
他看着羞,又气,小声反驳:“你摸我,还亲,我、我又不是性冷淡。”
我笑了笑,揽着肩把人带起来,刷卡进了电梯。
唐稚光顾着挡自己,埋着脑袋,让走哪儿走哪儿。一直等进了房间关门,被放在床上坐着,大概还懵着不知道自己在哪。
我解开衬衣袖扣,挽起一截,翻了翻旁边一早订好的蜡烛,拿出几个把玩。回过身,倚靠在桌柜旁看着他笑:“宝贝儿,看清楚这是在哪了吗。”
第44章 19
让人甘愿屈服的从来都不是暴力
他抱着大衣,愣了愣,转头往两边看。待认出墙面上整整齐齐码好的、曾经在他身上用过的各种道具,脸色渐渐红了。
看样子是想起来了。
“夜色”9117房间——我们第一次做爱的地方。
唐稚跟上次来这里时并没有什么长进,一被按在床上亲,就像中了术法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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