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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没有。”我把外套披在肩上,“明天约了人去家里搬东西。”

秦章叫对面几个女生把方席扶沙发上瘫着,“咋,你要搬家啊?”

“差不多吧。”代驾发来抵达位置的消息,我拿起最后一杯跟他碰了下,喝完倒扣在桌上,“那我走了。”

秦章抓起自己外套隔空扔方席身上,“走走走,别搁这打扰我和四席二人世界。”

搬家这话倒也没说错。

那天晚上犯疯病走得急,只顾得上给唐稚送回家,除了那袋东西拿给了唐钟,其余他搬来那些都还留在家里。

几天没回来也没让人打扫,家里还维持着那天走之前的样子,唐稚挂在客厅里那张不伦不类的心愿单依旧在那,上面堪堪只打了一个勾。

我看了一眼,收回视线去接了杯冰水。

地上被蹬掉一只的拖鞋,冰箱门上随手粘的便利贴,沙发靠背不知什么时候搭着的衣服。

我按了按额角,坐下来随手够过平板打开,未退出界面的屏幕上,那只顶着“Leslie”名字的白团子歪着脑袋和我对视。

我低头看了一会儿。

物体跟墙壁发出剧烈沉闷的碰撞声,又与地板和响了二重奏。

胃开始隐隐抽动,我闭眼深呼吸几次压下猝然急促的呼吸,拿过手机取消了明天上门的家政。

人的联想能力总是在一些不相干的地方自作聪明。

我按着胃缓了一会儿,起身拿钥匙出门。

“卦门”成立头两年那会,公司旁边各人留了套小公寓,最忙的时候也没睡几晚,现在倒是成了半夜里能落脚的地方。

这算什么。我漠然盯着车窗外走马观灯,心底嗤笑。丧家之犬么。

第27章 02

滴水不漏才是变态最好的保护色

例行会议结束后,汤恬恬叫住了我,温温柔柔地表示想吃两公里外那家米其林餐厅,并在我说话之前出示了会员预订记录。

我叹口气,按了按额角,下楼开车。

坦白来讲,我并不是非常喜欢汤恬恬这种人,更恰当的说法应该是本能地排斥。

汤恬恬是个情感非常细腻敏感的女人。带着点儿艺术家忧郁脆弱的气质,杂糅了少女的天真空灵,颇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洞悉人性的第六感到了一种堪称可怕的程度。

共同出资成立“卦门”之前,我跟汤恬恬并不认识。按关系来说,她其实算是钱复来的小师妹,家境优渥,自己开着个工作室,一年里有六个月都在各地飞来飞去看展,偶尔心血来潮还会找个深山避世隐居一段时间。

刚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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