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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着,决定要在老师面前尽一尽班长的责任。
他能成为班长,很大一部分都是靠运气。当初高二文理分班,江诉声他们原六班的人占比例最大。那会儿上课需要个嗓门亮的带头喊起立,安明又对学生们不熟悉,原六班的人一起哄,江诉声就成了代理班长。后来安明见他除了自己学习之外的事情都办的不错,也就提了正。
他们整理好屋子后就出了门。那个圆圆的摩天轮距离江诉声家不远,两人各扫了辆共享单车骑到目的地。
沈听澜的第一感觉便是冷。海河河面上结了一层纯白的冰,风直接卷着寒气扑在脸上,又凉又麻。
沈听澜看到河与岸之间,修了几道水泥台阶。靠近河中央的位置坐了两个大爷,他们在冰面上凿出个窟窿钓鱼。
北方的冬天,气温通常在零度以下。赶上特别特别冷的时候,河冰会冻得很厚,能承住人的重量。
随着气候变暖,这样的天气并不多见。
江诉声“噔噔噔”顺着台阶跑了下去,他先试探性地伸出左脚,在冰上踩了几下,确定没有危险后,又迈出右脚,整个人稳稳当当立在了冰上。
他招呼沈听澜:“澜哥,过来呀!”
沈听澜有点心动,但担心那冰不够结实,到时候和江诉声大喊救命,双双登上新闻头条。
他正犹豫,又听到江诉声说,“咱们在边上走,边上水浅,掉进去淹不死。”
沈听澜心想江诉声真是个憨憨,那有这样诅咒自己的?他走下台阶,向他伸出手,“你拉着我吧,掉下去之前我还能救你。”
江诉声侧过头去看沈听澜,见他微笑着,心里便泛起暖意,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轻声回答:“好。”
他们这样牵着走了一段,江诉声提议:“要不你也下来试试,换我到上岸拉着你。”
沈听澜想了一下:“如果冰破了,我不小心把你也拽下河了呢?”
江诉声挑眉:“没那个可能,我会把你先拉上岸。”
“好。”
沈听澜略一沉吟,和江诉声很快换了位置。
他站到冰上后对海河产生了不一样的感觉,就像参加校运动会,坐在观众台看操场是小小的一圈,而作为选手在操场跑步时,才能意识到它是原来这么的大。
沈听澜第一次来到冰面上,只觉得滑,刚走一步就差点摔跤。
江诉声赶紧拉住他,笑着说:“澜哥,你可要小心点。冰脆,你摔下去没准一砸一个窟窿。”
沈听澜想象了下这个场景,自己砸出来的冰窟窿大概会类似凶杀现场里□□笔勾出的人形轮廓,便也笑起来。
他们逐渐接近了那座直径百米的摩天轮,它横架在横跨海河的永乐桥上,犹如一只巨大的眼睛,无论昼夜地俯瞰着这座城。
“要去上面吗?”江诉声停下脚步,仰头看向了摩天轮。他作为本地土著,平时根本不会来这种景点。
这和买“狗不理包子”的道理一样,外地人乐意花大价尝个新鲜,本地人却觉得它性价比太低,瞧它不上。
可这会儿不一样。
江诉声看出沈听澜喜欢这个地方,想哄对方高兴。
他第一次这么渴望了解一个人。
沈听澜还没发觉江诉声的这点小心思,和江诉声前往了摩天轮的售票地点。
自从售票方式改成微信扫码支付后,门口就不见了黄牛们的踪影,只有买兔子帽和发光猫耳朵头饰的阿姨们还大声吆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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