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琛真的听了他说的话。

郁笙嘴角微微勾起，伸手拿起一块，尝了尝。

“好吃。”是真的好吃，一吃就不便宜的那种。

霍琛笑了下，“好吃就好。”

“你什么时候买的？”郁笙问。

“刚才。”

“不是开会去了么？”

“开完会去买的。”

“因为我刚才说的话？”

“嗯。”

按理说郁笙现在应该感动于对方的关心，好痛定思痛，开始认真的工作。

可对上霍琛闷葫芦似的简单回答的，郁笙该死的心痒痒。

向一边挪了挪，在椅子上移出一个勉强可以坐一个人的位置，郁笙拍着空出来的位置道，“坐。”

霍琛看着那如果坐上去，必定会让两人紧紧挨着的椅子，道：“不用了。”

“你嫌弃我？”郁笙面露积分震惊外加几分委屈。

霍琛想转身回自己的位置，但郁笙就那么看着他，脚步一点点移过去，最后坐了下去。

嗯，真的很挤。

虽然已经是十月的天，郁笙却能清楚地感受到对方的温度。

郁笙偏头看过去。

明明身体紧绷着，坐得笔直，脸上却还是那副淡然高冷样。

郁笙心里想着还能装多久，抬头拿起一块苹果，递到霍琛嘴边，“尝一个？”

霍琛军姿式坐立，“不……唔”

“用”字还没说完，苹果就被硬生生被怼了进来。

霍琛无法，只能把苹果咬下来。

“好吃么？”这回换郁笙问。

霍琛点头。

郁笙将牙签放到盘子里，右手微握，手背撑着脸颊，脑袋偏过的弧度正好对着霍琛，“怎么对我这么好？”

霍琛微微侧过头，又缓缓转回来，坐直身体，回答的理由没变，“这是我的责任。”

“那如果和其他人结婚也会这样么？”郁笙追问。

霍琛想了一会儿，道：“应该是。”

郁笙眯了眯双眼，“哦？”

“只是现在和我结婚的是你。”霍琛道。

郁笙再问：“如果相亲的是别人，你也会每时每刻都遵守着你的责任感？”

霍琛缓慢地点了点头。

明知道他会这么回答，甚至问之前也知道他会这么回答，郁笙心里依旧不爽。

“但是……”

霍琛话音未落，郁笙勉强回应了一声，“什么？”

“但是，你是最合适的。”

“我知道啊，你有个儿子，想找个能顾着他还不会带去威胁的，我这种生不了的不是正合适嘛。”

饶是霍城再迟钝也听出郁笙画中的不对劲。

“不，”霍琛放在腿上的双手握着，“不是这样的。”

郁笙第一次从霍琛的话语中听出慌乱的感觉，虽然很微妙。

他惊讶地侧过头，见霍琛双唇抿着，目光直直地看向他。

郁笙眼神躲了一下，随后将头转到正前方，留给霍琛一个侧脸。

“那是哪样？”他问。

霍琛：“我相亲过很多次。”

“嗯。”

“提出结婚的，只有你一个。”

郁笙嘴角一点点勾起，轻轻晃了下脑袋，随后立刻收起神情，将脑袋转回来，面对霍琛，“真的？”

霍琛：“嗯。”

郁笙：“为什么？”

霍琛：“不知道。”

郁笙有点儿懵：“不知道？”

霍琛：“嗯。”

郁笙无奈：“你总得有个理由吧。”

“看到你，就想了。”霍琛最后答道。

郁笙心一跳，脑袋一点点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