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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没听到另一个人说话,仿佛他真的在思考意见的可行性。

“成为家人”是什么意思?

囚徒想不明白,不过总好于被活活吃掉。

裹挟腥臭的疾风扑面而来。

囚徒悚然一惊,被束缚四肢的身体像只巨大的蠕虫吃力地往牢笼边扭去。

他原本在笼子的中央,哪儿边都不靠。

他的肩膀刚虚虚地依偎在栏杆上。

突然,啪嗒一声。

震耳欲聋的巨响穿透了耳朵,伴随数百只蜜蜂在他耳畔发出的噪音,飞舞的铁屑以极快的速度擦过他的侧脸。

刺啦—

他听见皮肤被划破的瞬间。

扑哧—

脑海中回忆起的却是利刃刺入身体。

对了,那个时候被伤到的地方好像是后背?他怎么感觉不到一点儿疼痛?

须臾,狂风停止了咆哮,又恢复成一个温婉的少女。

什么都好像不曾发生,室内的狼藉默默无闻。

“你的胆子好像很大。”

始作俑者开始说话,带着不知是敬佩或是揶揄的口吻。

囚犯的眼睛并非全“盲”,他顺着光源隐约能看见个人影。

他倨傲地扬起头,清了清嗓子:

“你们终于来了,累和魇梦。”

囚徒是个很好的演员。

累&魇梦:“?”

尽管他面前的两名观众不是特别捧场。

囚徒不慌不忙,从鼻腔憋出声冷哼:

“我刚刚听累说,想把我吃掉?我建议你最好不要。因为……”他适时地拖长音调。

累:“因为什么?”

短短的四个字,泄露了累的心情—他丧失了耐心。

囚徒暗笑不已,面上却一本正经。

“因为我是你们无惨大人的熟人。你们好不容易来到这里,最后的任务就是看谁能先解救我。”

魇梦:“熟人?”

他重复这个词汇,用古怪的,过分抑扬顿挫的方式。

囚徒皱了皱眉,他认为这个叫魇梦的家伙可能想去维也纳的金色/大厅献唱一曲歌剧。

魇梦:“你怎么证明?”

累紧随其后,是个尽职的复读机:“是啊,你怎么证明?”

来了。囚徒思忖。

这种危机关头,要是普通人恐怕会哑口无言。

可他毕竟是……

他是什么来着?

囚徒依旧想不起自己伟大的身份,遂准备临时伪造一个—比如“五十年一遇的名侦探”怎么样呢?

他认为这个称号完全配得上自己的智慧,满意地弯弯嘴角,在魇梦和累看来倒像是游刃有余的模样。

“你们怎么会问出这样愚蠢的问题?”囚徒连连摇头:“很简单。第一,捆绑我手脚的材质并非麻绳或电线,而是丝绸这样不容易损伤到我的材质。这说明了无惨不想伤害我。”

囚徒抬起胳膊,向两人展示被束缚的双手。

他流利地重复“无惨”的名字,尽管完全不知道对方是谁。

不对,严格说来,他对这个奇怪的名字好像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无……惨?”他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音量轻声呢喃。

“呵。”

一声稍纵即逝的轻笑拂过耳廓,囚徒浑身如触电般一抖。

这……

他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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