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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就是这么紧要的关头,武井户依旧无所畏惧似地,单手越过我的肩头,把厚重的幕布拉开一条缝。
我屏住呼吸。
“……这,这个女人死了?”
一个清爽的男声问道。
很奇怪,他的语气中似乎没有半点儿撞破谋杀现场该有的恐慌。
“啧。江户川乱步,我早说了,你不应该是什么五十年一遇的名侦探,你就是个行走的死神。”
回答他的男人声音略显低沉和冷漠,别说是同情,男人甚至表露出了一种让人心惊的不耐烦。
这下,连我都忍不住好奇,从那条缝隙中小心翼翼地探出眼睛。
等看清这两人的面目,我忽然头疼欲裂。
“嘶—”
“别出声。”
我的轻吟被武井户牢牢地捂在他微微汗湿的手掌中。
我艰难地点了点头,他的束缚总算松开了些,但手仍旧虚虚地抵住我的嘴。
“这个叫江户川乱步的人和你长得好像。”
为了防止我们的谈话被听到,他凑近我耳边轻声说。
或许是周遭环境过于黑暗,我的感官被无限放大,能清晰地察觉他的嘴唇擦过我耳廓的路径。
我情不自禁抖了抖,听到幕布外的两个人说:
“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好了。这个凶手一看就表现欲极强,很快就会重新回到这里的。”
“江户川乱步,我可不想和你在这里玩什么侦探游戏。”
“但没有你,我一个人是回不了家的,鬼舞辻无惨。”
[鬼舞辻无惨]。
这真是个奇怪的名字。
我暗自思忖,可让我惊讶的是,我对这个名字产生了莫名的熟悉感。
这种情感仿佛发自内心,我不是对称谓,而是与这个人本身有着极密切的联系。
我的身体里有一股冲动在叫嚣,它说:
“你该出去见一见这两个人。”
我顺从地迈出左脚……
“你干什么!”
武井户在我做出不可挽回的事前及时制止了我。
他咬牙切齿地在我耳边怒吼,像是徘徊在街角被抛弃的野狗。
和之前的温柔不同,这一次他的胳臂强硬地横在我的脖子前,形成一种介于威胁和背后抱的微妙姿势。
我的力气像是指间流沙一去不复返,我的后背靠上了他的胸膛。
“哼。你这个路盲倒是很理直气壮。好吧,既然这里有这么多的夜莺,不如我们来看看哪一只唱得最好听。”
夜莺。
这些灰褐色不起眼的鸟儿,原来是拥有美妙歌喉的夜莺。
“嗯哼,如果我选对了,有什么奖励吗?”
江户川乱步倨傲地扬起脖子,说出的却是幼稚的撒娇。
鬼舞辻无惨笑了,那双梅红色的竖瞳是黑夜里引诱人丢弃灵魂的恶魔之眼。
他伸手怜爱地揉了揉江户川乱步的脑袋,声音不自觉有点暗哑:
“那今晚就让你在上面好了。”
啪嗒—
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江户川乱步气鼓鼓地拍开了无惨搁在他头顶的手。
“如果我没记错,你昨晚也这么说。”
“啊,你终于明白男人在某些时候最喜欢花言巧语了。真让我欣慰啊,小乱步。”
[小乱步]。
不知为何,当我听到无惨用暧昧的口吻念出这个名字时,控制不住地嫉妒了起来。
小乱步像一只受惊的鹿三两步跑上了舞台。
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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