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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彦,大步流星地朝前走。
就是背影看起来有些落荒而逃的嫌疑,罢了。
无惨:“呵。”
*
两人抵达之处是焕然一新的档案室。
乱步站在门口,爆炸案的零星记忆涌上心头,他有些抗拒。
“你带我这里来干什么?”
“当然是我们归档的时候,发现丢失了重要的文件。除了你没有人够格帮忙。”
无惨拧动门把,邀他进入。
尽管是一眼就能看穿的恭维,乱步仍欣然接受,他迈开步子。
啪嗒—
灯光在无惨关门的同一时刻熄灭。
紧接着是咔哒一声脆响,乱步警觉地后退,他知道—
无惨落了锁。
黑暗,无限刺激人的听觉。
些微的,此起彼伏的呼吸莫名带上了欲望的色彩。
“你想干什么?”乱步问。
回答他的,是男人逐渐逼近的脚步声。
踢踏踢踏—
一下又一下踩在水泥地上,也踩在了江户川乱步的心上。
周遭空气变得稀薄,很快就难以为继。
名侦探步步后退,直到背脊抵上轻轻摇晃的书架,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一个踉跄。
“当心。”
无惨说,声音却毫不着急,仿佛还有些事不关己的冷漠,引人着迷的冷漠。
他趁机攥住了乱步的手腕。
“你跑什么?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他巧妙地停顿,“不如说,是你想把我怎么样?”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乱步抗拒地挣了挣。意外地,肌肤上清凉的温度失去了,就像在盛夏眼睁睁看着一泓清泉干涸那样。
救赎呀,沉溺呀都没了发挥的余地。
他怅然若失,只得握紧自己的手指。
“呵呵。”
男人沙哑的笑声在耳畔闪现,就在乱步感到孤单的下一秒,分毫都不差。
他说:“名,侦,探。”
三个音节,两次弹舌,优雅而撩人。
乱步的身体倏然紧绷,因为察觉无惨的薄唇擦过耳朵。
“你想听我这样叫你的,对吧?”
令人讨厌的,笃定的口吻。
乱步恼羞成怒,循着声音扭过头去。
“恭喜你,猜错……”
将未尽话语封存的,是如期而至的吻。如拍打在窗户密集的雨点,如在高架上相互追逐狂飙的车。
第一次的交锋,以男人毫无征兆地撤离告终。
意犹未尽,乱步咬了咬唇,情不自禁地踏出一只脚。
他的双手前探,如蹒跚学步的孩童般小心翼翼。
黑暗中蛰伏着老练的猎手,一步步引诱猎物进入陷阱,伺机而动。
突然!
乱步的手指触及一块最熟悉不过的衣料,他的唇角勾成得意的弧度,手下猛地一拉。
“哼。”
一声纵容的笑。
乱步仰头,想继续刚才的吻。那人却不配合,只冷酷地抬着下巴。
保持头颅高昂的姿势久了,也会累。
不仅精疲力竭,还气急败坏。
所以名侦探举起手指,在墨色的笼罩中袭向男人细长的脖颈。
他在摸索,在流连,对耳边低沉的笑声不屑一顾。
直到……
他确定位置,狠狠咬了上去!
“嘶—”
男人倒吸口冷气,痛呼中藏着莫名其妙的愉悦。
“你活该。”江户川乱步气鼓鼓地说。
“嗯。”无惨低低地附和:“如果被人看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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