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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

一切只是幻觉……吗?

*

无论鬼舞辻还是童磨,对玉壶的行为艺术都无甚兴趣。

他们一个心不在焉地和银搭讪,一个站在不远,注视某人难得的惊恐,通体舒畅。

无惨:[你既然在意那个叫太宰的,何不把他变成鬼,让他永久陪着你?]

童磨轻摇金扇:[不行,人家可是把太宰当成人类的研究对象呢!]

这时,太宰和乱步的交谈一字不落地进入两人耳中。

太宰:“如果有阳光照射水面,或许能减轻这种罪孽感吧?”

乱步:“不,无论如何都很恶心。”

童磨持扇的手一僵,浓密的睫毛如单薄易碎的蝴蝶之翼在眼下投射一片光影。

他若无其事地笑笑,蹑手蹑脚走到太宰身后,把下颚搁在男人的肩膀上,侧头打量面色苍白的江户川乱步。

“乱步先生。”他半真半假地玩笑:“如果被艺术家本人听到这句话,可是会大发雷霆的噢。”

“在此之前,能否请你把脑袋从我的肩膀上移开呢?童磨先生。”

太宰治似笑非笑地说着,肩膀如地震般上下抖动。

极乐教祖硬是撑住了,可怜巴巴地咬着唇:

“但人家的冠冕真的很重呀,脖子都快被勒断了呢。”

“少装可怜,起来!”

乱步近距离看他们嬉闹,自然的互动犹如多年老友。

太宰眼中浮动的笑意更让他心惊不已。

乱步的脚不由自主往前挪了挪,不等走近,熟悉的温度再次缠绕上手腕。

“走吧。”无惨不容置疑地说:“天又要热了。”

遥远天际,躲在云后的太阳探头探脑,随时准备释放它的万丈光芒。

*

回到公寓

乱步在无惨的强迫下洗完澡,来不及吹干头发,便径直走出浴室。

他在无惨的房间外踌躇许久,仍下不定敲门的决心。

门却像有感应似地开了。

同样是洗完澡不久的无惨身穿宽松的浴袍,出现在视野。

他那常年惨白的脸沐浴在昏黄的灯光下,硬生生凹出些虚幻的温柔。

“你有事?”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无惨不语,侧身让出通道,关了门。

“你想说什么?”

厚重的窗帘挡住所有的自然光,白昼亦是漫漫黑夜。

“让你的人离太宰远一点。”

乱步一鼓作气。

“你是说……童磨。”

无惨的坦诚是名侦探始料不及。

“嗯。”

伴随乱步的首肯,无惨发出声几近嘲讽的轻笑。

他转身,如一片冗长的影子徐徐靠近。

似曾相识的压迫感卷土重来。

名侦探不得不连连后退,直到无惨伸手把他潮湿的碎发别至耳后。

“你为什么总是不把头发吹干呢?”

无惨的话中透着无奈。

“你还没回答我。”

无惨不答,清凉的指尖顺着乱步的脖子曲线下滑,看他战栗的模样,勾了勾唇。

啪嗒—

耳畔滑过短促的声响。

“嘶—”

乱步随之惨叫。

他目睹邦迪上可爱的草莓在无惨掌心扭曲变形,最后被无情踩过。

名侦探退无可退,背脊抵上身后的墙壁。

如冰如火。

“乱步……”

无惨梦呓般叫出他的名字,微眯的红瞳流光溢彩。

“就算是我,也不能阻止属下正常交友啊。”

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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