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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在润一郎也熬夜很久的份上,直美就原谅他吧?”

毕竟听说这位同僚的睡觉时间是晚上十点半。

“……”

几人正僵持不下,国木田用他暗藏愤怒的声音说:

“太宰治又迟到了,居然敢比乱步先生到得更晚。”

乱步:“……”

所以说,国木田刚才确实是在嘲讽他吗?

下一秒,太宰治踏着话语的尾音推门而入。

“早上好,各位~”

国木田:“已经快中午了。”

此时,时钟的指针指向9:50。

乱步:“太宰,难道你今早又去实践什么新的死亡方法了吗?”

太宰治闻言笑开,隔着乱步那张乱糟糟的办公桌与他对望。

“那倒没有。不过,我即将收获新的自杀灵感。”

他说完甩了甩手上的纸质票。

谷崎直美眯眼看了看,三步并两步冲上去。

“太宰先生,这不是“玉壶”的展览票吗?你怎么会有?还是纸质的?”

“噢~童磨给的。”

“童磨?”

乱步的眼前浮现出那个总是穿和服,手持折扇,唇角带笑,悠然自得的男人。

简而言之,是和鬼舞辻无惨截然不同的存在。

直美没有说话,眼里满溢的恳切说明了所有。

乱步毫不怀疑,此情此景,她只缺一方咬在嘴里的手帕。

“直美想要吗?”

太宰治善意提问,声线清朗。

“……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只有一张噢。”

他拧着眉,眼尾遗憾,唇角带笑。

“……”

谷崎直美的眼中轮番上演各种情绪。

渴望,挣扎和焦灼。

沉默随着时间蔓延。

直至她美丽的黑眸归于沉寂。

女孩低下头,沮丧又坚定:

“算了,如果不能和我家的废物兄长一起去,那我还是不去了!”

说罢,她转身跑进茶水间,只留给众人一个倔强的背影。

一阵风刮过,座位上萎靡不振的润一郎消失无踪。

中岛:“感人至深的兄妹情。”

国木田:“直美是个好姑娘。”

乱步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太宰,你再度化解了谷崎兄妹的矛盾。”

虽然这种事每天都可能发生十来次吧。

太宰不置可否。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艺术展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周围人议论纷纷的模样像极了真壁诚离奇死亡那阵。

跟风吗?

太宰治舒服地躺在沙发上,双手交叉撑着后脑勺。

“乱步先生没听说吗?‘被诅咒的玉壶’,多么诡谲呵。我认为受诅咒而死必定会留名青史吧?”

“……”

*

晚餐时间

江户川乱步和无惨相对而坐,新闻里依旧播放着开展第一天人满为患的盛况。

名侦探咬着筷子,回想起侦探社的交谈。

“欸,无惨。你到底认不认识这个开展的人啊?”

鬼王停下夹菜的动作,神情淡漠:

“你想干什么?”

“嗯……”乱步难得欲言又止:“算了,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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