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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
宋真听见耳边细雨划过的声音,还有陆驿远说的:“我是真的喜欢你。”
大概是冷了太久太久,宋真竟然有点眷恋和热泪这久违的暖意。
他垂落着双手,没有推开陆驿远。
他的脸低埋在陆驿远的肩头,陆驿远的西装散发着侵占性极强的庄严气息,还有一点消弭在雨中的烟草味。
宋真穿得单薄,陆驿远把西装脱下来披在宋真身上。
强势地环抱住他往停车场走去。
到了教室公寓,陆驿远尾随宋真进了宿舍。
宋真拿出一条干浴巾给陆驿远:“擦一下吧。”然后进卧室换了套家居服出来,他走到小厨房,拿出他的玻璃锅煮牛奶。
陆驿远随意擦了一下,他身强体健,几千米的冬泳都不在话下,根本不怕感冒风寒。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宋真站在拥挤不堪的小厨房里,他穿着淡绿色的棉质睡衣,低头时不时拿筷子搅动一下锅里的牛奶。
对于陆驿远来说,这场景无疑是陌生的,大概只有在梦里才能若有似无地梦到母亲绾着长发在厨房忙碌的背影,醒来后他都无法辨认这是儿时的确有过的,还是他在梦中臆想出来的。
大概是人与生俱都有着来对归属和温暖的向往。
他走到宋真身后,宋真的头发被雨丝洇得棉软而潮湿,他把浴巾挂到宋真的头上,宋真转过头很莫名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回过头去,很认真地盯着锅里的牛奶。
宋真也不知道刚才在医院,为什么一瞬间会爆发出那么强烈的情绪,他并不是个情绪外露的人,他不善于把喜怒哀乐写在脸上或是同人去交流发泄,他把一切都藏在心里,把一件件正面的或是负面的都投进无底洞一样的心里,任其发酵成一团墨一般浑浊的黑。
现在想想,他发觉自己着实是失态了,这太不像他。
他声音很轻:“刚刚在医院,对不起,是我太失礼了。”
陆驿远隔着浴巾大力地揉了揉宋真的头发:“还是第一次看你发脾气,挺新鲜的。”
陆驿远的白衬衫贴着宋真的后背,宋真的头上垂着一块大浴巾,他脸上的表情隐匿在一片阴影里。
头顶的灯光晦暗,像无数个萤火虫汇聚在一起,晕出一片潮水般的微光,微光柔软地覆过了他们,桌上堆放的瓷白色碗盆也浸上了层暖橙。
外面下着连绵的细雨,雨水顺着玻璃窗密密麻麻地流淌下来。
锅里的乳白色牛奶咕噜咕噜冒着泡,陆驿远说:“我怎么也有种要冒泡的感觉。”
幸福得好像要冒泡。
陆驿远喝下一大碗热牛奶,大手大脚瘫倒在沙发上,大有种要赖着不走的架势。
宋真戴着眼镜,书翻了10余页后,他把书反扣在茶几上。
“你可以走了。”
陆驿远一开始还佯装着假寐状,他手肘支在沙发上,侧着脑袋问:“我喝酒了回不去,要不今晚我就睡这儿吧?”
“叫你助理来接。”宋真毫不犹豫地戳穿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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