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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章焕仁推门而进,弯腰换鞋。

“嗯。”宋真冷清清地应了声,是用鼻腔发的音,漫不经心,虽有似无,连余光都没去瞟一眼刚进门垂头丧气的男人。

哪怕是坐在沙发上,宋真也是正襟危坐,挺直的脊背像一株清雅郁葱的竹子,颇见风骨。他捧着本专业书,鼻梁上架着副无框眼镜。客厅只开了一盏灯,一束白亮的灯光打在宋真微微垂落的脖颈上,照得那块皮肤细腻如陶瓷。

章焕仁随手按了下墙壁上的灯光按键,屋内登时一片亮堂堂,正中央的水晶吊灯折射出炫目的橙色光芒。

一瞬间的强烈明暗转化让宋真的眼睛略有酸涩,他放下书,摘了眼镜(他有轻微近视,平日不戴眼镜),蹙眉,两指揉着鼻间。

“你又喝酒了?”宋真闻到了章焕仁靠近时满身的酒气,“上回才体检出来你胃不好,就该忌口禁酒。”

“好好好。”章焕仁被念得烦死了,举双手投降。他早些年还会跟宋真争辩一二,可宋真是A大的数学教授,思维缜密,逻辑上无懈可击,摆事实讲道理,章焕仁哪能是他的对手。

发展到现在,章焕仁表面上敷衍着“好好好”“行行行”,心里是顶烦宋真的婆婆妈妈。

章焕仁一脸明显的不耐烦,宋真猜想他是工作中出了不顺心的事,便也不再说他什么。

章焕仁算是个典型的小富二代,他父亲开了个不大不小的公司,上上下下也有近百号个员工,年收益颇丰。章焕仁一毕业就去了父亲的公司,准备接手家业。

哪知半路杀出个宋真来,章焕仁的父亲大发雷霆,棒打鸳鸯,差点把章焕仁给打骨折,那时的章焕仁咬牙不屈,哪怕净身出户也认准了身边的爱人。

闹了将近一年,章焕仁的家里人才渐渐接受儿子的性向和选择,但他的父亲和他的关系却一度降入冰点,两人一见面,章父总对着他吹胡子瞪眼。在公司里,也把亲儿子放到了并无实权的位置,各种使绊子,让章焕仁糟心透了。

宋真想着过去,他轻柔了语气:“厨房里有绿豆粥冰在冰箱,你喝完了去洗个澡。”

章焕仁哪怕内心有一百个不情愿,但他总会按照宋真的指示去做。

在他喝着冰凉凉的绿豆汤的时候,宋真去浴室给他放好了一池子的温水,并滴了几滴舒缓神经的精油。

晚上他们背对而睡。

章焕仁心如死灰,鼻间满是宋真的味道,跟他的人一样,清新如草木。

他下身的性器微硬,他很想转过身扑在宋真身上狠狠地要他一晚上。

但宋真肯定会推拒自己的求欢,他明天还要早起讲课,他还要准备市级公开课的资料,他还要竞选优秀讲师。这些,哪样不比自己重要。

他们一周做爱次数固定在三次,每次都是章焕仁死皮白赖地求着他进行。

性爱,于宋真而言,是可有可无的情调;于章焕仁而言,是生活中的一剂必需品。

在遇到宋真以前,章焕仁是个名副其实的花花公子,多少妖艳贱货要爬他的床,他也都是来者不拒。他从初中就开始谈恋爱,男男女女都有,性格大抵都是小妖精型,任性、爱撒娇、小鸟依人,跟他们在一起,章焕仁可以玩得很疯很尽兴,仿佛自己有着用不完的精力和过不完的青春。

直到遇到宋真,那时章焕仁受邀去了A大的校园企业讲座,他穿得衣冠禽兽,初见是一派成功人士的作风。

一个半小时下来,他口干舌燥,身边有人递过来一杯水。

他饮尽杯中的水,甘甜清凉,就跟眼前的递水人一样。

那一刻,章焕仁发现所谓的理想型完全就是无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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