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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注意到这里来来往往的人大多都佩戴着一种织锦。
织锦不是绫罗绸缎做成的织锦,是一种魔物的尸体。
这种魔物会预知自己的死期,因此在死期来临之前,他们会用尽全身的力气去织一个壳子,等壳子织好了,它们就会安静地死在壳子里。这种壳子形状越是浑圆,色彩越是浅淡纯粹越为珍贵,总共有明黄、赤红、湛蓝、灰紫、墨黑。
明黄织锦极为珍贵,并且只有王可以佩戴,他之下的官员多为赤红和湛蓝。
至于灰紫和墨黑,大多是民间一些稍有些家财的人会佩戴,而寻常百姓,要么不戴,要么只能佩戴色彩极为驳杂丑陋的下等品。
而有些商人,为了赚取高昂的利润,私自豢养魔物织锦,并且以慢性毒喂养它们,让它们从初生的那一刻起就开始吐丝织壳子,以至于能耗尽全部精血和力气来织出浑圆而色彩纯粹的织锦。
越是浑圆纯粹的织锦,价格就越高昂,以此,这些商人就能赚取高昂的利润。
人的贪欲永远是没有上限的,他们更会为这没有上限的贪欲来突破自己的下限。
原本也是一条生命,如今却沦为这些人类证明自己身份地位的工具,也许他们发自内心地觉得妖魔的命不是命吧。若是等来日他们死了,到阴曹地府看见这些被他们直接或间接害死的织锦,或许还会嘲上一声它们命贱,没有投个好胎。
解嶙趴在天征的背上,看着周围人腰间佩戴着的织锦,声音渐冷:“放我下来。”
天征闻言,乖乖照做,微微一矮身体,高度刚好解嶙能够跳下来。
解嶙奇怪地看了天征一眼,他总觉得天征似乎贴心得有点过分了。
队伍的长龙缓缓前进,终于轮到解嶙和天征。
守卫在看到解嶙那张冷白的脸的时候还犹豫了一瞬间,天征不动声色地往解嶙那边跨了一步,似乎是在戒备着,幸好守卫只是觉得解嶙的肤色不太正常,随即便进行了正常的搜身,什么也没有查到之后便放行了二人。
泸州只是帝王台的边远小城,远远谈不上繁华,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许多商户就已经关门谢客,打烊了。
倒是找客栈还算轻松,泸州城本就没有多少流动的人口,因此一间小店里稀稀松松几个人,天征没有费什么力气就开了一间上房。
解嶙坐在床边,警惕地看着天征。
“房间还有那么多,你为什么只开一间上房?”
天征抿着嘴唇,缓缓摊开手掌,仅剩的两枚已经锈了的铜板在烛火之下闪烁着奇异的光泽。
解嶙:“……”
好久没来帝王台,他忘记了在帝王台是需要流通钱币的。只有两个铜板显然是不够再要一间上房了。
也不知道天征是怎么想出办法来凑齐钱币订这间房的。
但好在他们也没想常住,歇过这一晚,待他的腿好了,再离开便是,只不过,在离开帝王台之前,他还需要再找到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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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嶙终于得了些空闲的时间来捋一捋体内杂乱的灵流,这些时日他来回奔波,体内亏空,对战时更感吃力,这让他终于有几分紧迫感,是时候要修炼了。
但就在他调整好灵流,刚刚睁眼之时,忽然不知从何方窜出来了一股极为浓重的魔气。
解嶙立刻清醒,脊背绷直,脑中警铃嗡嗡作响,天征显然也察觉到了这分突兀的魔气,站起身,眉头紧蹙,但他的站位很巧妙,是一个不论从何方位都能第一时间赶到解嶙身边的位置。
“你听到了吗?”天征金色的双瞳看着他,眼中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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