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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开始所疑惑的为何帝君要如此帮衬自己,却没想到自己早已变成了帝君棋盘上的一粒棋子。
一刹那间,所有链节环环相扣,使解嶙凭空产生了一种无力感。
他好像第一天来到这个世界一样,上一世那血腥的九千年,他仿佛都白活了,在无尽的杀孽中,空长年岁,不长见闻。
空山一直都在打量着解嶙的脸色变化,最终低低叹了一口气。
“大道三千,又有哪一道是完全纯粹的?”
解嶙想不出反驳的话,他的精神力已经在修罗场之内消耗得差不多了,此刻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眼前空山的模样似乎都变得模糊了起来,心中那抹对瀚辰的崇敬虽是没有减少,但也多了几分不悦,不管是谁,被人利用了,恐怕也要多上几分怨气。
解嶙头脑昏沉,此刻满心愧疚,愧疚自己在空山大师面前竟然能做出如此失礼的事情,但他沉沉睡意已经上来,眼前所视的范围越来越小,最终,头一磕,直接睡了过去。
在他即将睡着的那一瞬间,恍惚听见了空山大师一声低沉的叹气:“佛池的金莲,好久没有开过了。”
解嶙心中还疑惑了一下:佛池的金莲,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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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嶙睡着后,一直被他装在剑袋里的天征毫不忌讳地在空山面前幻化出人形,颇为郑重地朝空山道了一声“失礼”。
空山并未见怪,锐利的眼神扫了一眼天征,开口道:“里间有软榻,带他去休息吧。”
天征旁若无人地将解嶙睡着之后软趴趴的身体抱起来,细心地将解嶙的头拨到自己这边,让他靠着自己的肩膀,以防他睡得不舒服,会从睡梦里突然醒来。
这一番动作绝对超越了主仆的界限,虽未有太过分的,但其中蕴含的深层意义,耐人寻味。
此番动作全落入了空山的眼,空山停下拨动佛珠的手,叫住天征:“且慢。”
天征缓缓转身。
空山问道:“你从何而来?”
天征答:“从远古而来。”
空山眸光微微一变:“那你要去往何处?”
天征:“如今所不曾到之未来。”
他野心不小,竟想通过这一遭改掉本来的命运引线,来人为创造一个令他所满意的的未来。他的想法与解嶙相似,解嶙不想再重蹈上一世的覆辙,故而想再寻找一条令自己满意的路,只是天征更加嚣张,无视天道,竟想另辟蹊径。
走一条完全不同的路。
空山霍然起身,确认天征不是在开玩笑之后又颓然坐下,那一刹那,他身上所有的精气仿佛都被抽走了,本就老迈的身影显得更加佝偻,他动了动嘴唇,自己似是也没有太大的底气,喃喃道:“道法既定,问心难为,何谓未来?过去、现在、未来,一线之引,谈何如今所不曾到?”
空山觉得天征此语太过荒谬,天地万物皆有寿数,皆有相生相克之物,从过去到未来都有一线既定,如何能篡改,就算人为脱离这条线的引导,天道善制衡,也会迅速地抹平这不和谐的一处。而天征此话,未免太过狂妄。
空山再次看向窗外菩提树的高大穹顶,道:“若真能如此简单,阿弥天便有救了。”
天征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
上一世在他生出灵识之前,阿弥天似乎经历过一场浩劫,沉寂了百年之久,后来崛起,并且在蓬莱阁留名的是重组之后的阿弥天,而浩劫之前这个逐渐走下坡路的阿弥天,也仅仅是在史录上留下了不浓不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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