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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我瞎比比。”
明恕觉得杜皓莫名其妙的,这还用当瞎比比吗?这就是瞎比比本比。
萧遇安看明恕在那按手机,猜到是和同学说话。明恕上初中后交了不少朋友,这五年他没办法陪着明恕,但小孩儿也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好好长大了。他最担心的心理问题没有再出现,后来认识明恕的人可能都不知道明恕五六年级时发生的事。
那个总是一个人吭吭呜呜的小孩儿就这么长到了18岁,自信,还有点可爱的自恋,上一秒还是高高冷冷一校草,一下秒就黏上来笑着撒娇。
偶尔想到明恕和萧家的缘分,萧遇安不免心生感慨。
明恕不和杜皓聊了,收起手机继续对付牛排。
萧遇安又给他叫了两份甜点,其中一份是薄荷蛋糕。他就乐了,“哥,到底是你喜欢薄荷,还是我喜欢薄荷啊?”
萧遇安:“嗯?”
“你还在家里种薄荷。”明恕说:“你比我还喜欢薄荷。”
那两盆薄荷倒不是因为喜欢才买的,萧遇安有次回家,见到一个老汉背着背篓卖花,天正在下雨,老汉剩下四盆花,看见有人经过就问买不买,很便宜。
萧遇安把四盆全买了,放在阳台上,也就每天浇浇水,居然都养活了。
“给你泡水喝。”萧遇安换了话题,“等会儿和我去趟超市,买点你喜欢的零食回去。”
明恕愉快地应下来。
西餐厅在一个商场的,吃的逛的啥都有。明恕硬要让哥哥陪着去看衣服,然后再去超市,中间还去看了场枪战片,采购回家都晚上8点了。
明恕抢了那双灰色的拖鞋,萧遇安懒说他,自己穿上蓝色牛牛,明恕又乐。
到了睡觉时间,明恕还想争取一下,“哥,咱就挤挤吧。我又没汗臭,我跟你一个味儿,不信你闻闻。”
他说的味儿是香皂的味儿,刚洗过,身上是香的。
萧遇安从柜子里拿枕头,笑他:“自己闻去。”
明恕抓住枕头,耍赖,“哥,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他就这么盘腿坐在床边,双手抓着枕头,脸仰着,头发黑,眸子更黑,覆着一片透亮的潮湿水膜。
萧遇安心软了,“怎么会嫌弃你?”
“那你不和我睡。”明恕撇了下嘴,伸手去环哥的腰,环住就不撒手了,“你大一大二还能固定时间回来,现在不仅回来没个规律,我还经常联系不到你,你的号码总是打不通。我只知道你去执行任务,不知道你在哪执行任务,也不知道你好不好。我太担心了,哥,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萧遇安将枕头抽 出来,右手抚摸明恕后颈,除了肢体接触,一时也想不到其他安抚明恕的办法。
语言有时很苍白。他选择了这份职业,危险就存在于每一次任务中,他无法对明恕说“别担心,不会有事”,因为他连对自己,都无法这样保证。
片刻,他轻轻拍了拍明恕的背。
“我就想跟着你,看着你,我在家就看不到你,有时连声音都听不到。”明恕眼睛更潮了,声音不知不觉间多了几分依赖的意思,“见得着的时候我就不想和你隔一堵墙,我睡卧室,你睡客厅,不要这么生分。”
萧遇安还想说点什么,但到底打住了,继续顺着明恕的背。
他觉得此时的明恕像只没有安全感的动物,缠定他了,他可以做出驱赶的动作,但这未免残忍。
“哥。”明恕拉长了调子,将脸埋在他腹部,“你就睡这儿吧,我想跟你多说会儿话。”
那个准备丢在客厅沙发的枕头,最后还是放在了卧室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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