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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掉的,但潜意识还是选择了落荒而逃。
来人不出两步便追了上来,直接将一件大氅披在了沈是身上,那大氅是方脱下来的,带着滚烫的温度。
“你怎穿这样少……”
柳长泽不由分说的替他系起了脖子上的绑带,沈是僵硬的呆在原地,口中呵出的白气和柳长泽白的过分的手交织在一起,细长的黑色绑带在来回穿梭,沈是看着柳长泽虎口一道狰狞的牙印出神。
他突然升起了满腔委屈和怨怼,三番四次的轻薄侮辱,层出不穷的无能为力,所有苦痛都是由这一人而起,而对方眼里自己许是这一道丑陋的疤痕,看到时是碍眼的路与求而不得的痛。
沈是奋力一口咬在了他手上,就咬在那个牙印的位置,咬的牙根发酸发疼。
沈是不明白,他分明是伤人者,却觉得那一口是咬在了自己心上,疼的要命。
柳长泽闷哼一声没有挪动,只任他咬着,直到有血沿着手心下滑,虎口的力度轻了些,不轻不重的又不肯离开,柳长泽觉得有些痒意,倒是希望他在咬重一点。
沈是忽觉没趣,他总和个死人计较什么,呸的一声吐了出来。
“解气了?”柳长泽问。
沈是冷声道:“你若将李云赋的腿还我,我便原谅你。”
沈是疏离冷漠的往前走,忽听身后传来一声,“好啊,还你。”
沈是瞳孔骤缩,忙转身向人奔了去。
柳长泽手方抬起,要往自己腿上废去!便教人扑了个满怀,他心里感觉酸酸涨涨的被填满。
“我还没动手……”
腰间的手紧了些。
沈是显然是太害怕了,宋奉安、萧将军、李云赋……若是连柳长泽也出事,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柳长泽薄唇抿成线,犹豫许久,仍是将手覆在了沈是背上,缓慢的轻抚。
柳长泽柔声说:“对不起。”
一滴冰凉落在柳长泽颈部,柳长泽闭上了眼。
“我愿意倾尽所有补偿你,但忘不了他。”
柳长泽感觉怀中之人剧烈颤抖,但很快便平静了。
沈是推开了柳长泽。
柳长泽心中涌起无尽的落寞。
但他不能去挽留。
就这样了断也好,不必为了沈是无所不在的相似而触景伤怀,不必为了沈是愚蠢至极的坚守而怒发冲冠,更不必为了沈是那份炽热执着而乱了心神。
饮鸩止渴,只会肚烂肠穿。
他不怕肚烂肠穿,但沈是呢?
也要像他一样守着一个没有归期的回忆吗?
沈是不发一言的离去,他没有一时意气便将大氅给丢了,将要入冬的天实在是太冷了,他不是为难自己的人,饿了便果腹,冷了便添衣,得不到的人便忘了吧……
不忘又能怎样呢?
沈是无声落泪。
他还能跪在地上求吗?他要什么补偿?大言不惭!他想要回到和小侯爷一起赛马斗棋的日子,想要回到小侯爷眼里心里只有他的日子,即便是老师也好,是老师也好……
沈是双手掩面蹲在了地上。
……
“侯爷怎回来这般迟?”阿良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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