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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良蓦然红脸,这……这怎么被发现了……
宋知礼盯着他看了一分多余长,方从袖中拿出一卷画,“我同你一道学的画,你的行笔我怎会看不出?你进步很大……”
“哈……是吗?承蒙千金青眼,小人幸甚至哉……”阿良当下乱成一团浆糊,又羞又怕,胡口说道:“千金……千金更是突飞猛进!一日千里!”
宋知礼忽然半弯着身子笑了起来,“你看过我的画?”
“我……我没看过……”
“你这样说话也不怕得罪人?”宋知礼见他恨不得钻到地缝里了,便往后退了退,给了他一点喘息的空间,然后把画塞到他手里,“好好学一学,‘骑鹤下扬州图’是如何画的!一只仙鹤教你画成了矫揉造作的金丝雀,先生若见了便要打烂你手板心!”
阿良尴尬不已,忙抽过画塞进袖口,“宋千金所言甚是,小人竟敢在竹林君子面前班门弄斧,实在是贻笑大方!”
“心意我收到了。”宋知礼低低道。
阿良一愣,心跳漏了一拍。
宋知礼笑逐颜开的抬起了脸,“谢谢你,阿良姐姐。”
那一晚,是幼弟生辰,往年爹爹都会带着她们一块去京河点灯,去夫子庙祈求慧根,而今年府中空落落冷清清的,幼弟和家亲回了新安,远离京中伤心地,唯有她因一纸婚约,被束缚在此,不得动弹。
她方拭去泪水,便见竹林不止从何处飞来一卷画。
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
画成这样也好意思送人。
只是那颗心似乎也因此豁达了许多,又想起往日那个被她蹂躏的女子,不,是男子,数月来第一次笑了出来。
阿良本是要一秒也呆不下去的,此刻见她神情,却有些心疼,磕磕碰碰的说出,“不……不叫姐姐行不行……”
宋知礼道:“那你明日给我带个纸鸢来。”
“要鹤吗?”阿良暗恨的咬了口舌头,要什么要,你不怕被扎辫子了吗!
宋知礼弯了眼睛,“好啊。”
阿良低头不敢再看。
……
沈是快马加鞭到府上,门外寒风潇潇,朱门紧闭,来人身薄影消,似乎已等了很久,他匆匆下马道:“云赋兄,怎不进去?”
“不打紧,我有重事想求沈兄帮忙。”
沈是正色,推开门,拉着李云赋寒冰似的手进了内室。
“云赋兄先喝口热茶暖暖再言。”沈是泡着功夫茶说。
李云赋两手捧着转了转,“信中不好明言,沈兄人脉广又管大理寺,我想请沈兄为我寻个人。”
沈是错愕,“何人让你如此着急?”
李云赋自怀中取出一张画像,抻开在沈是面前。
“他……他是谁?”沈是问。
李云赋将热茶饮尽,抿唇道:“萧将军幼子萧寄北。”
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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