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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对此画生疑后,他便一直暗中观察沈是,但不是隔得太远,便是匆匆一瞥,而今日他却近距离的看了沈是整整一天……

这画中人果然不是沈是。

他久违的笑了一下,心里却更苦了。

应长望发了一会呆,然后拿着宣纸移到了烛火上,快要烧着的时候,挪了开来。

一路赴京,不是没见过更加秉直高洁的君子,不是没见过容貌才学无双之士,他摸过很多人的脸,软的、滑的、吹弹可破的,应有尽有,只是再没有人动一动弯弯的浓眉,便教他宁愿挨棍百杖,挂在校场晒上七日……

他恨自己愚蠢,教这样的人骗了去,骗的军情四泄,害了父亲之命。又怒自己不争气,时至今日,还为他随手一笔虚情,抓耳挠腮的猜测不已。

“你最好不要返京。”

应长望将画像塞至胸口,合衣而眠。

……

一场秋雨连下了十日。

文通守完七日灵,便又如常的混迹于酒桌之间,连柳安民都暗下思忖,这人也真是官大了没心肝,槽糠之妻尸骨未寒便出来寻欢作乐,也不怕夜里撞到鬼。

但腹诽归腹诽,右手还是勾着文通的肩膀,左手递了杯酒去,“文大人,来了醉仙楼,只顾着吃有什么意思,来喝酒,喝酒!”

不过短短两三日,文通便已和国子监的酒囊饭袋监生们打成了一片,他又能喝又有才华,讲起乐事秘闻来,比最好的说书先生都有趣,赢得所有学子的爱戴。

文通笑着打趣说:“你们不是总寻我问千杯不倒的秘诀么?今日先生就教给你们!”

众人竖起耳朵。

“腹内空荡,如何承汪洋,且垫胃筑堤,不怕海浪肆虐!”

一片嘘声。

“不信?”文通端起一坛酒,站正直说,“若今日有人能饮过我,明日礼学篇测便点一甲,若输了,便全文背诵于我,诸君敢否一试?”

所谓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学业差的总有一个考好名次的梦想,更何况还是国子监的一甲,纵然深知文大人酒量超群,在座满脑肥肠的纨绔,仍是纷纷蠢蠢欲动起来。

“长望,你为何不去?”

“文大人酒量好,我等你们再灌一些。”

那人锤了一下应长望胸口,“数你最会想,左右我也是喝不过的,先去凑个热闹!”

应长望却悄悄换了一坛清水入酒壶,趁着文通空壶之际,递上清水壶于他,“敢情先生赐教。”

文通一饮,目中又对他多了感激之色。

聪明不难,机灵少见,文通喜欢这样抓住一切机遇的年轻人,像看到自己的影子一般。

应长望:“学生服输。”

文通哈哈大笑,一番车轮战的攻势下来,竟没有人打败他,文通摇头,这些纨绔实是做纨绔都不够地道。

有杂役进来上菜,多看了文通两眼。

邻室听着喧闹非凡的柳弥说:“文大人之前还苦闷不已,怎爱妻亡了,反而故意示好起来?”

柳元宣摸了下仙风道骨的胡须,“人嘛,都是失去后才懂得珍惜,于他而言,官位是他唯一能抓住的东西了,怎能不卖力一些。”

柳弥夹了颗花生米,嚼尽后方道:“宣榜之事,换个人做主考官便是。父亲为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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