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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还怕他来历不小,见此模样便放松了些,随意交待两句,便不再多言了。

阿查子虽然狂喜,但无功不受禄,他自市井长大,自是知晓一切好处都是有代价的。就如同那花桥上的公子为了员外的小姐儿,使劲浑身解数,骗去一夜花灯迟,来年又换了新人。

便是他以为的大善人沈少卿,也不过给他提供赴考的机会,只可惜他没高中,无颜去见恩人。而如今怎会有人因他哭上一哭,便给他安生之所,教他治学理政之道?

这人竟还是国子监祭酒大人。

他心下感激,却更多是疑虑。

而另一头沈是看着盛意递上的宣榜名册叹了口气,应长望攀知府后台都才排三十七,他估摸着上元节见的小童应是落榜了。

一旁述怀道:“榜上之人多是富商嫡子,一半与柳家子弟相识。”

沈是两指在藤椅上轻叩,“你替我查下,柳家何人喜爱芍药。”

述怀颔首。

沈是又将钥匙给了述怀,“尽快换了粮食。”

述怀却神色凝重,“京中去西南,飞鸽需七日,快马加鞭也需半月,若是带着粮草等物,更是近一月不能抵,只恐是来不及了……”

“依你之见,萧家军能撑几日?”

述怀想了想,“城中储粮不过十日。”

“好,那便给你十日。”沈是拿玉骨扇指着他怀中钥匙,“全部换尽。”

“全换?全换耗时耗力,待十日后再赴西南,可不是回天乏术!”述怀惊诧。

沈是不语,摇起了扇子。

述怀便不敢再问,大人们的心思他琢磨不透、也不敢违抗。

……

冉娘手里拿着一支香,坐在书房里看一本《诗经》,忽然门被推开,她忙将香夹在书里,抬头看去,却无人进,她道:“是谁?”

小童自保之心重,怕冲撞了贵人。

闻言才露出半截脸,看了看屋内,见一娴静女子,这才放下心来,从门后走出,“回夫人话,小人阿查子。”

“啊……你就是那个小书童,竟这般年幼么?”冉娘笑了笑,阿查子只觉周遭都温暖了起来,冉娘问:“怎今日没随大人去国子监?”

“大人说今夜常尚书摆宴,我小孩子家家的,不要去那种摧眉折腰、声色犬马之地,以免学得那些溜须拍马的东西,失了骨气。”

冉娘像似宽了点心,怜爱的摸了下小童的额头,“大人着实对你上心,日后有你侍奉左右,我也放心不少。”

此话寻常,但女子语气却叫阿查子心惊肉跳,似有哀伤之意。

“夫人此言郑重,大人对小人有再造之恩,小人自会结草衔环以报……”

阿查子说此话颇有点人小鬼大的感觉,乌溜溜的眼睛一直骨碌的转着,冉娘忍不住捏了把他的脸,若自己不是新嫁未久便守了寡,想来孩子也该这般大了。

“你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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