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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以为是晒得耳鸣了,有的人以为是又有人中暑摔到了。
但无论是哪一种,众人都已习以为常,连眼神都没有给声源处分去分毫。
左右伺候的小厮立即抬着竹制的担架上来,扛着晕倒的人,去临建的太医署了。
“二十一号房,毛笔已分叉,不便书写,换了它。”文通拿着可以拧水的巾帕,绕着全脸及脖子擦了一遍,他皮肤被晒得通红,不停喘着粗气。
随行的官吏担心的劝道:“大人身为主考官,事物繁多,何必顶着鼎盛日头,每日来做巡房这样的小事,为难贵体。”
“数九寒天秉烛苦读,三伏暑热悬梁刺股。读书人十年磨一剑,此间辛酸苦楚,非常人之所忍。如今霜刃出销,若因你我之失,豁口折锋,岂非千古罪人?”
官吏拱手作揖以示叹服,“文大人推己及人,求贤若渴,怜才惜才之心,实属天下学子之幸。”
文通回礼。
然后抬头看了眼贡院,他终于拔剑出销,亮出了属于他的光芒。
这是他的国子监,选拔出来的都是属于他的门生。
此后枝繁叶茂,桃李天下,他会不会也有朝一日能成为宋阁老那样的人物,于百姓有福,于社稷有益,受万人敬仰……
“文大人,顺天府知府请见。”一小厮跑来道。
文通不解,他和顺天府没有交集,寻他作何事?
贡院是禁地,文通匆匆行至门外,见知府带着一青衣俊朗少年在刻着“明德归厚”的黑紫檀门柱旁。
他先行致歉,知府连忙说,“使不得,文大人操持大考之事,劳苦功高,下官若不是因案情严重,定不敢来惊扰大人。”
文通:“还请知府大人明示。”
知府说:“昨夜寅时,礼部员外郎封白衣遭奸人所害,有人向下官透露,说昨夜曾见大人与封白衣一同载酒而归,可有此事?”
文通面色一变,封白衣死了?因萧将军之事吗?
卸磨杀驴?如此他会不会也有危险?
应长望昨夜跟了他一宿,自然知道不是他动的手,可见他这幅神色变化,心下便将他和谋害自己父亲的人画上了勾。
否则文大人心虚什么?
“确有此事。”文通反应迅速的说:“但亥时我们便已各自离去,封大人身死之时,我已在家中,知府若是不信,可以去问我府内人士。”
知府并没有实证,哪里敢在大考之际去动主考官。
他说:“岂敢岂敢,文大人以德闻名,下官今日不过是行顺天府章程,还望大人海涵。”
“大人客气,分内之事罢了。”
文通见知府躬身相拜,行告退之意,他正欲回礼,只见后面的少年人手中露出了一截流苏——冉娘所作的流苏……
文通瞪大了眼,若于此时陷入命案,他的青云梦可算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他急切上前一步,扶起知府大人问道:“我观这位少年气度不凡,不知是何人士?可有参加此次大考?”
应长望心下不屑,这人身为主考官,竟然想用大考来收买他。
知府大人刻意带了应长望来此,便是想让他露露脸,留个眼缘也好。一听文通主动寻问,便知是个捧应长望的好时机,“文大人真是目光如炬,他正是今年的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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