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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里君子端方、如玉如砚的人,怎么睡着了这幅德行。

他一边鄙夷着沈是,一边觉得可悲。

他依赖沈是。

从第一次下意识放纵自己在沈是这里寻求慰藉时,便一石激起千层浪,越演越烈……

至如今,每夜不来看一眼,都仿佛无法安眠。

柳长泽眼神平淡的抽出了手,沈是眼睛颤了颤,柳长泽轻抚两下他额头,压平了他翘起来的头发。

柔软的胎发扎在手心,沈是乖巧的睡去。

他庆幸夏日蛙声、蝉鸣嘈杂,不至于面对心跳如擂的尴尬。

柳长泽自沈是房中走出,顺和便跟了上来。

“侯爷,太医说付尚书腿伤严重,需得休养在家,此次出征换了他手下副将领军。”

柳长泽早已知晓,没有多大意外,他问,“霞山呢?”

“已派人去。”

柳长泽虚握了把手,回头往沈是卧房望了眼,透过支起的窗扉,能看见半株青翠的文竹,他问:“应长望查的如何?”

顺和呈上一支笔,“此乃应长望不离身的湘妃笔。”

柳长泽接过看了看,笔端还有略微开叉的痕迹,他说,“你知道湘妃竹产自何处吗?”

顺和垂首,“洛江。”

他便说,什么样的人,能让沈是亲邀一聚。

果然有猫腻。

“笔烧了,让封白衣认认。”

顺和问,“若是萧小公子?”

“除掉他。”

顺和了然,“是。”

……

次日深夜,应长望正四处寻着自己从李云赋身上顺走的笔,走街窜巷,竟瞧见了状告他父亲的封白衣,他立即隐于阴暗之处。

只见他与另一红袍的官员说说笑笑的离去。

应长望心想,封白衣怎么一来便结识了红袍高官,莫非此人也与谋害他家有关?

两人分道扬镳,红袍官似乎喝了点酒,走路飘飘晃晃的,不留神掉了腰间的流苏。

应长望捡了起来。

不一会,便见那红袍官又跑了回来,似乎很着急在找流苏的样子。

应长望把玩着手上的流苏,若有所思。

他跟着红袍官找了三个时辰,连打了两个哈欠,看着红袍官垂头丧气的回了府。

他抬头一望,文府。

红袍,姓文。

听闻此次大考主考官便是国子监祭酒文通。

应长望眯起了眼。

正文 第122章 流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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