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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了起来,给柳长泽行了一礼。
柳长泽看着她逐渐消瘦的身形,添了几分疑惑,不明她为何逃出了禁锢,却比往日还憔悴了些。
这显然十分不寻常。
他见过虞书远在孟府被困时的绝望,见过虞书远得知徐青君身死时的崩溃,见过虞书远与孟洋阳奉阴违时的膈应,但她始终是美的。
虞书远的美是灵动并富有侵略性的,尽管柳长泽眼底除了太傅谁也入不了眼,但也会意识到虞书远的美。
而今日,他却觉得虞书远失了生机,失了那股尽态极妍的美意,若是放入人群,肯定一下子便瞧不见了。
不解归不解,柳长泽对虞书远的私事并没有兴趣,他漠然自袖中取出一卷宣纸,递给虞书远,“看来虞圣手不仅精通作画,对制香之道,亦是造诣匪浅。”
待虞书远打开后,他又道:“本候近来得了一份合香配方,不知能否请虞圣手相助。”
虞书远倏忽瞪大了凤眼,玉指捏的发白,后背的热汗骤然生凉,她强忍镇静的说:“我无配料……”
“不着急,本候替你备好了。”
堂外来了一名跛腿背着药箱的人,虞书远一看便不禁颤抖起来。
是洛神医,替她在孟洋府上遮掩滑胎之事的人。
亦是研制出破明引的人。
洛神医自破旧的药箱中取出三包桑皮纸包裹的香料,一手腾开了地面,将不知名的红花绿叶扫在了一旁,然后将桑皮包一个接着一个的摆在虞书远面前。
虞书远对香料极其敏感,在洛神医刚拿出来时,她便闻出是何物……
她的手下意识移至小腹,向后退了两步,呼吸也放缓了些,时至此刻,她自知在劫难逃,反而平静下来,只是面上俨然是一副抗拒之色。
柳长泽心有定数,他招了下手,洛神医便跛着腿走到虞书远面前。
“夫人,请。”
虞书远水袖交叠的手缩了一下,而后美目轻阖,伸出一截皓腕。
洛神医号完脉,对柳长泽点了点头,他道:“往来流利,如盘走珠,应有两月之余。”
虞书远早有猜测,但真真知晓的时候,仍是如雷过耳,备受震惊……
她摸着下腹的手,难以克制的蜷缩成拳,将柔软的锦衣,捏的褶皱横生。
她仍是自欺欺人的颤声说了一句,“再诊一次罢。”
洛神医不悦,但看了眼侯爷默许的神情,便又上前搭脉。
见此情景,柳长泽才明白为何虞书远与沈是亲近,却连怀孕大事也不告知,原是自己也不愿相信。
这倒是方便他了。
困着虞书远的两个月里,柳长泽一直找不到她的破绽,别说寻账本了,甚至担心她那天轻生。
而今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方子虽然无益于他寻找账本,但却给他送来一个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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