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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我发誓,我以后绝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文舍人,犯错只会有零次和无数次,你往日为了蝇头小利,便情愿丢失底线,而今日又为了富贵荣华,不惜诋毁军中将士。你可曾见边境苦寒,风沙长刀,将士饮冰踏雪,受尽人间疾苦,亦逃不过血染沙场的命运,你怎么忍心!你怎么狠心!”
文通抓着沈是的衣摆,闭目颤抖,“大人再信我一次吧……”
沈是无情的推开了他,“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愿你时刻警醒,莫要再做德行有亏之事。”
沈是话已至此,便起了身。
“一口一个德行,难道大人便清白了吗?!”文通见没有希望,便放弃了求饶,他伸手将脸上酒水擦去,面上表情狰狞起来,“敢问大人,师生乱亻仑算不算君子失德!”
沈是脸色骤变。
“大人算无遗策,却没想过别人发现吗?”文通笑了下,“我观察大人可是很久很久了……”
“你何时知晓。”
文通本该说万寿节,临至嘴边,他古怪的改口,“殿试后。”
沈是缓慢的坐了下来,他饮了杯酒,可悲的摇了摇头,“是你,是你啊……我心中一直疑虑,想不明你那日为何会将‘香’一事,说的如此明白,原来是你。”
“文舍人,沈兄待你如知交好友,你为何如此害他!”
文通回想往事,也垂下了眼眸,“我没有害他。”
殿试前一日他去冉娘面馆,恰巧看见冉娘将有毒的香插进了香坛里,他怕冉娘出事,便拿案上的普通安神香换了。
“文通,你吃完,便帮我落个门。”冉娘神色黯淡的拿过案上被换的毒香,“明日殿试,沈兄心思重,我给他送几只安神香定神。”
文通惊愕的站了起来。
但他迟疑了几秒,再想阻拦时,冉娘已经不见了。
他先是去了沈兄的客栈,没发现人,便在城中寻找起来。
待他赶到河边时,看到的便是冉娘和沈兄手拉着手,泪眼凝噎。
那时落日余晖,淡金色的光从河面掠过,落在两位才子佳人的身上,水波粼粼,岁月静好,让人欣羡往之……
文通转头便走,在冉娘的面馆守了很久。
彼时天色未晚,还未到点香时分,文通想不要打扰他二人好了,等冉娘回来再说。
可冉娘回来时,竟不发一言哭了很久。
而后还点起了香坛上,原本该是剧毒的香……
他觉得沈是该死。
害冉娘轻生,死不足惜。
待到翌日殿试,沈兄安然无恙,他便去试探起来,直到沈兄对他说,冉娘要走,还为他换了招牌……
分明是为沈兄换的招牌,何时成了他。
他才真的意识到,沈兄不在了。
这个人是谁呢?
沈是心惊的说:“你可知,他当时在和河边是为了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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