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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泽脸绷的死死的,又极其生硬的探出一只手放在沈是的额头上,滚烫的温度他还未碰到,便觉得灼手。

阿良轻轻的推开了门。

柳长泽快速抽回了手,面上却仍是一幅死人脸。

阿良生怕触他眉头,俯在他身侧,战战兢兢的说了句,“侯爷,文舍人有信。”

阿良从手中递过一份信笺,柳长泽心不在焉的打开,看了一眼,便猛地站起,用吃人的目光瞪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沈是,向外夺马而去。

柳长泽将行至宫门时,穿过一个巷口,赤马扬鞭跑得飞快,只见一人突然张臂冲出。

还好柳长泽眼观四路,身手敏捷,早已发现了他意图,右手一个用力勒紧缰绳,赤马红蹄高扬,堪堪停在那人眼前,不足一寸处。

“你好大的胆子。”柳长泽不怒自威的说。

那人吓得面色发白,但富贵险中求,他强忍着的后怕,平复着心情说:“侯爷去不得!”

柳长泽闻言轻蔑一笑,“你也配拦我的路。”

他一鞭扬下,有皮肉绽破之声。

那人却不偏不倚,闷声受了这一遭,静而自持的说:“太后此举,难道不是侯爷之过吗?!”

柳长泽方正眼看他,“文舍人,众所周知本候并非良善之辈,今日不踏你血骨而去,不过是看在你传信有功,望你自知自重。”

他一鞭落在文通紧张到脚趾抓地的鞋边,一滴汗顺着文通腿管滑了下来。只听柳长泽继续道:“本候厌恶愚蠢的忠直义士,更厌恶滑稽的效仿之辈,你图什么便直言,不要在本候面前卖弄诡计。”

文通立即双腿发软的跪了下来,但他依旧挺直腰道:“侯爷快人快语,下官钦佩!”

柳长泽倒不意外文通会将赐婚一事传给他,毕竟他和沈是的那些事儿,早就满京飞传了。

他承了传信这份情,但这人仍然杵着拦路,便十分不识趣了,难不成他还有什么锦囊妙计,连太后懿旨也拦的下来。

柳长泽不屑的夹了下马腹,于巷中前行两步。

却闻文通说,“下官已禀圣上。”

柳长泽瞬间变脸,沈是乃圣上之人,此行赐婚,既能借由阁老名望替沈是彻底洗去他入狱的那些腌臜谣言,又能替沈是造势,阁老后继有人,稳固内阁人心。

这样的机会承明帝怎么会放过!

若是太后他还有一线生机能改,若是圣旨下……

柳长泽寒声说:“你找死。”

文通闻言鬓间落下两滴冷汗,他颤声说:“下官斗胆行事,实乃情势所迫!”

柳长泽勒住缰绳,回身看他。

只见文通迫切的说道,“适才下官奉圣上之命赴礼部查看阁老丧葬之况,正巧撞上太后懿旨传礼部入册,若不是常尚书乃宋阁老门生,只怕这礼部的官印,当场便落了。”

巷口外有人声匆匆而过,两人不约而同的噤口不言。

四周静的出奇。

柳长泽忽然意识到,天子近臣在宫门口拦他,而且还知他走此道,显然是对他是有备而来,蓄谋已久。

他应该早些想到的,却因沈是乱了阵脚。

他笃定的俯视文通说:“你有万全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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