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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是行至半途,撞上一个高大的身影,这一撞有些晕,他的烧还没有完全退去,便身形晃荡了两步。

那人箍住了他的腰。

沈是定睛看去,是柳长泽。

而他此时,最不愿见的就是柳长泽。

若不是这人嫁祸他入狱,若不是这人将他禁足,若不是……

其实沈是最怪自己,归根结底是他唤虞书远去寻宋奉安的,为何没算到孟洋会不顾虞书远安危,摆他一道。

所以无法面对柳长泽。

他没办法面对害死故人的愧疚,害怕柳长泽的那句句诛心之问……

他向后退了两步,垂首语气疏离说:“冲撞侯爷了,还望候爷莫怪。”

“抬头。”柳长泽不悦的命令道。

沈是闻言抬头,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没了往日的亮度,漠然的看着他。

柳长泽火一下就窜上来了,他伙同别人算计自己的账还没算,却摆出一副谁欠了他几万两的样子,真是岂有此理!

“你入宫三个时辰谈了什么?”

沈是说:“侯爷已弃我,又何必问我。”

“你不说,我便不知,你是为虞书远去求情的吗?”

“与侯爷无关。”

柳长泽目光一凌,在川流不息的人潮中俯下身,贴着他耳边说,“那不知虞书远的下落,与我还有没有关。”

沈是怒瞪了他一眼,却见他转身就要离去。

沈是连忙追上,抓住柳长泽的袖口,却被嫌恶的甩开。

这一眨眼的耽搁,柳长泽便隐入了人群,他着急去寻,却像是无头苍蝇似的只能在街上乱窜。

柳长泽不会无缘无故同他说那番话。

虞书远不在阁老府了吗?

沈是寻了最近的马厩,买了一匹马,他不知道柳长泽想做什么?愧疚、失落、挫败、茫然的感觉层层的压了上来。

他翻身而上,还未拉好缰绳,却觉那马背一震,他背后已经靠上了一个人。

沈是蓦然回首。

尽管是这种十万火急的时候,沈是还是可耻的心动了一秒。

柳长泽没有出声,从他腰侧环过,抢了缰绳,凌空抽一记长鞭,四蹄如飞,一路奔驰而去。

柳长泽贴的他很近,像是知道他高烧不停已经很累了,急需一个可以缓一下的环抱,纵然是算计的,也近乎让沈是湿了眼。

太烫了,柳长泽觉得。

沈是耳后的一颗红痣,烫的都快烧了起来,柳长泽低头靠近了两分,他像是有意要吹散那股在热气的说:“沈是,你该庆幸账本是假的,否则虞书远活不到现在。”

那冷风吹过沈是发烫的耳垂,像梨花之上被风吹着不住摇晃的可怜嫩朵儿。

沈是打了个寒颤,“侯爷若要账本,虞书远是唯一的线索。”

柳长泽目光黏着的像是要咬上那颗痣,他又吐了两口气,音色沙哑低沉的说,“不是还有休书么?沈是。”

沈是心凉到谷底。

是了,柳长泽连白瓷罐儿都寻到了,又岂会寻不到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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