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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隼圆鼓鼓的眼睛蓄上了泪,然后脚一伸,扑街一样的躺在他手心。
沈是忙往回走,要送它回侯府看看。
只见空中一只小小的黄隼飞了过来,那白隼一瞧,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冲着沈是雄赳赳气昂昂的甩翅膀。
好像在说,你怎么回事!你背着我有别的鸟了!
沈是却说:“见你这般精神抖擞,我便安心了。你先回府吧,我今日还有要事,下次来沈府,我再喂你尝些酒。”
他将手高高扬起,抖了两下,那白隼却没有动,而是愤怒的瞪了他一眼,居然想拿酒收买它!把它当什么鸟了!
然后凶横的飞到小黄隼身上猛地啄一大口,吓得小黄隼四处乱窜。
“不可!”沈是厉声道。
那白隼气冲冲的嘶吼两声,趾高气扬的甩着翅膀跑了。
爹不疼,娘不爱,我是一只没人要的可怜小白鸟。
而真正可怜的小黄隼躲在树叶后面不敢出来,它想起了幼年时候被这只白鸟支配的恐惧,他还记得这只白鸟身边老是跟着一个人,每次见它都会透露出恨不得吃了它似的危险目光。
沈是只好踮起脚去抓那条树枝儿,牵着它一节一节的压低身躯,露出最上面的一大片叶盖,以及栖息在上方的小黄隼。
沈是伸出手将他温柔的取下,轻声说:“去帮我找个黄隼暗卫来,我要面圣。”
沈是和承明帝联系上,是在东南角着火的那日,他上报完皇子麟儿的学习进度后,便和承明帝独处一室。
承明帝问他:“太傅未完成的礼部裁减之策,为何在你手中?”
沈是犹豫了会,说,因为自己是太傅后嗣。
承明帝将信将疑,承明帝问了几个太傅的习性,他都一一答了上来。
但他是谁其实不重要。
重要的是,承明帝开始信任他。
上元节过后,他上奏了一个事情,彻底获得了承明帝的信任,甚至将从未示人黄隼,以及一队黄隼暗卫给了他。
承明帝赞他,有太傅遗风。
但他拒绝了。
他说自己是柳长泽的幕僚。
承明帝还是将黄隼给了他,说愿意等先生思量。
他这个门生对贤才,那是不惜三顾茅庐的恳切,但很可惜,他只是为了社稷才将此事禀明,并不想涉及太多权柄之争。
账本为何不能到柳长泽手里,因为账本里有一个人,手握重兵,逼急了可以谋反。
这个人是兵部尚书付镇中。
他在琉璃台上偷听到的那句“前年之事”解开了他的迷惑,为何他接触孟洋便有人要杀他,敢杀四品官的人,没错了。
他想起那人曾经说的一句,“你就是那个,三个月让崇明改头换面的状元?真是英雄出少年……老常你还记得我前年派兵去镇压过一次,好了不过一个月又乱了,那种地方竟也能安贫乐道起来,沈少卿大才啊……”
分明带了兵去,怎么会发现不了私盐。
是发现不了,还是将私盐赠人了?
他一直想不明白为何付镇中会认识孟洋,直到听说了“尚书之争”的那一战。
国库有多空虚,他是最清楚不过的,若是将拨款倾斜萧将军,那么几万的精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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