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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泽步步生风的迈进寝房,有的人如意算盘打的精妙,一个人盘下了京城所有势力,新党旧党他,还有圣天子,真是厉害啊……

若不是那夜牢狱之中,沈是对旧事如数家珍,他甚至以为对方是宋阁老和承明帝训练出来的卧底,才会这么像太傅,像到连看不到他,也如出一辙。

太傅的心中只有江山社稷。

沈是的眼里只有富贵荣华。

至于他,和圣天子、新党、旧党、外戚都没有区别。

“奉安……”一声哭腔的呢喃从低烧昏迷中的沈是唇间逸出。

奉安?

柳长泽愣住,只听沈是又发出一些类似受伤幼兽的低吟。

柳长泽回了神,许是梦到宋阁老与他谋划那些事,又或者缅怀宋阁老生平,脱口而出一两句罢了。

他走上前去,沈是却突然伸出手捉住了他。

那手是骨节分明的,也是细瘦的,比起上元节那次,瘦了不止一圈。

柳长泽抿紧了唇,却没有挣开手,反而坐在了床边。

他是烦躁的,也是记恨沈是的,但也拿沈是没有什么办法,木已成舟,难道真的杀了太傅唯一的后人吗?

这样想着,柳长泽的手已经锢上了沈是的脖子。

他不下五百次想过伤害这个人。

正文 第102章 疾风知劲草

但他没有。

他无法真的伤害沈是,一次也不行。

他想,那夜即使沈是答错了,他也下不了手的,否则为何事先便安排好了人移花接木。

他想起那夜牢中,他本欲让沈是就此远离纷争,即便日后圣天子要替沈是正名,但已逝之人,如何死而复生?

就算复生也只能是白衣,而圣天子不会要一个无用的白衣,他需要的是内阁首辅,是大理寺少卿,是成器的利刃,而不是亟待打磨废铁。

但柳弥突至狱中,坏了他的好事。

他来不及脱身,若是此刻让柳弥发现了尸体,必定会封锁牢房,权益之下,他只好让暗卫代替死尸假扮沈是,以免被瓮中捉鳖。

若不是因此,沈是便是向承明帝传信,承明帝也不会搭理他,一个已死之人,不必相救,也不必送了宋阁老性命。

柳长泽恨的牙痒,这人关在牢里也没半日安生,一眼没盯好便教他勾上了柳家!

柳长泽的指腹不轻不重的按在沈是凸起的喉结处,小小的,有点像核仁一样的硬度,然后伴随着呜咽声,上下微弱的颤动。

他知道沈是发烧了,那皮肤灼热的吓人。

伤人害己的祸害。

柳长泽厌恶受制于人,但他却屡屡对这样的祸害手下留情。

扪心自问,他是真的在意沈是乃太傅后人吗?

他当时设计让沈是去崇明,不就是想让沈是物尽其用,做他和外戚博弈的牺牲品吗?

他何曾心软过。

他明明只对一个人心软,而今时今日却也有了另一个人。

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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