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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洋不可能害虞书远,他只要不写休书,论罪株连九族时,虞书远都难逃死劫。
既然写了,又为何要将虞书远推到风口浪尖上……
柳长泽气极的甩开了他,沈是撞到墙上,无力的坐了下来。
柳长泽居高临下看着他,冷嗤一声,“收起你的心思,阁老府护不住你,也护不住虞书远。”
柳长泽要做什么?!
他来不及思考,连忙跪了下来朝柳长泽磕头,“所有事情皆是我一人所为,虞书远毫不知情!”
“东窗事发才认罪,太、迟、了。”
柳长泽头也不回的往外走,沈是膝行追上,抱住了他腿,哀求道,“侯爷放过她……放过她……”
沈是虚弱的身体里力气小的可怜,柳长泽抬腿便走,他也无法阻拦,怎么办……电光火石间,他突然想明白了什么。
“侯爷!”沈是朝柳长泽背影喊道,“账本是假的!”
他想起孟洋说的“报恩”。
孟洋报的恩不是答案,而是提醒。
只是他被关了三日,与世隔绝,否则应该是来得及阻止的。
柳长泽脚步微顿,他面色沉了下来。
沈是边想边说道,“孟洋不会害虞书远,他故意给假账本是想将幕后的人一网打尽,糟了,内阁要出事!!!”
奉安有危险!
若是写了满朝文武贪污受贿的账本是假的,寻不到铁证,那由内阁传上去的这本书,就是诋毁,是污蔑。
柳长泽锁上门,沈是直接冲上门扉,死命的拍门,“放我出去!!!侯爷,阁老要出事啊!是我害了阁老,侯爷,放我回去!!!等到账本呈圣,就来不及了啊!!!”
……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宋奉安在书房写下几个力透纸背的大字,挂在了院外的架子上,夏日的热风一吹,不一时,便干了墨。
“阁老的字,越发遒劲了。”老管家说道,“为何不将下面几句也写了?”
宋奉安摆手,“老了,不敢临曹公壮志。”
老管家笑道:“阁老尚未知天命,老奴才是真的老了……”管家行至架子旁,将字迹缓缓取下,怜惜的摩挲,赞叹道,“记得阁老刚开始学字的时候,还找老奴代笔,而今再也学不了阁老的字了……”
宋千金知礼恰巧路过听到,“管家你胡说,父亲怎么可能寻人代笔……”
宋奉安同老管家相视一笑,却没多言。
宋知礼见着副被排挤在外的模样,努嘴有些生气。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老管家对宋知礼念了这两句,神色颇为怀念,“小姐不知,阁老曾经还因看了这两句诗,便离家闯荡了好几年呢。”
宋知礼震惊的看着古板父亲,脸上写满了不信。
宋奉安老脸窘迫,但面上却森严的制止道:“莫在小辈面前胡言。”
宋知礼打了个哆嗦,老管家果然在胡言乱语,父亲这种言唯守中,正派刚直的人,怎么可能做这么出格的事,若不是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估计父亲都能把《礼记》学那岳飞,刻在身上明志。
老管家自知失礼,躬身说:“阁老恕罪。”
“恕什么罪,我还能和你摆架子么。”宋奉安笑了下,老管家照料他一辈子,同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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