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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泽是在找一个借口杀他。
如果他与太傅无关,柳长泽便可以对他斩草除根了。
沈是叹出一口沉闷的气,与他猜测的一致,柳长泽果真对他没有半分情谊。
沈是心口揪痛,却仍是笑了下,露出一旁浅浅的梨涡,扎眼的紧。
“一回,冬日莲池旁,柳掌院落水时曾打过侯爷一个耳光。”
柳长泽瞬间猩红了眼,猛地嵌紧了他下巴。
许久,才松开了他,然后用指腹一下轻一下重的摩挲在他眼睛下方,说,“你知道的委实有点多了。”
天底下所有的人都以为太傅对他管教严厉,都是靠棒棍打出来的名徒,实际上太傅只打过他一次,连阿良都不知道。
阿良还以为或多或少太傅也打过他两回。
不知道那面壁室里,藏得是他经年入魔的执念。
教他不敢越过雷池半步。
但现在面壁室无用了。
他在沈是闯入的时候,才意识到,人都不在了,还怕什么越雷池,他最后悔,没有早一点迈入雷池。
他低头看着沈是,挪开了手,朝暗卫点了个头,然后说,“我反悔了。”
“沈大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识抬举,或许不适合继续为官,我会为沈大人寻一方好去处的。”
沈是来不及辨,只见暗卫从牢房外抬进来一个人,他直觉不妙,凑身去看,那人竟和他长着一样的脸……
沈是瞳孔震荡,颤抖的伸出一节手指放置地上的人鼻端……
气息全无。
“你……!”
一句话未完,沈是便被身后的一掌击在脑后,晕了过去。
正文 第97章 嫁衣
昏时到三更,柳元宣都还未回府,柳弥焦急的守在长廊的等候,也未听父亲说今日有何事,他又遣了几个小厮去寻,刚嘱咐完,忽见面前来了一灯昏黄。
他飞快的迎了上去,“父亲可安好?今日缘何如此晚,教人担心不已。”
柳元宣大笑起来,灯影跟着摇晃。
“好,好得很,你可知午后我收了沈少卿一封字条。”
柳弥怔愣的说,“他不是侯爷的人吗?还在金銮殿宣告自己仰慕侯爷……他说的话可信吗?”
“此言差矣。”柳元宣摇头,“由爱生妄念,但凡被在意的人所伤,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柳弥不太信,柳元宣伸出一指,在他手上写下“弃孟”二字。
柳弥睁大了眼,“他日前去查孟府,不是毫无收获?”
“恐怕不是无获,是时候未到。”
柳弥不解。
柳元宣抬手指了下遥远的西北角的天狼星,“我方才见了那人,据他所言,孟洋夫人虞书远曾受沈少卿所托,送过他一批物什。”
柳元宣话锋一转,看向柳弥,“而此事,侯爷却毫不知情。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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