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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是拿着扫帚递给狱卒说:“大人,我已清扫好了,只是这衣服还有些酒气,也劳烦大人一并丢出去吧。”

沈是双手捧上了外披大衣。

那狱卒看着这么金贵的布料,目露贪婪之色,却装作嫌恶的呸了口说:“麻烦!”

……

夜里三更天,一道玄色华服带着黑色幕离的男人出现在沈是的牢房前。

他有些生气。

这人居然睡着了。

从开锁,到进牢房,到走到石床边,这人竟然还睡得香甜的翻了个身。

真是岂有此理!

男人将外袍重重的丢到了沈是身上。

沈是懵懂的睁开眼,发冠卸了,满头青丝柔顺的贴着脸,但也有几根因为睡了沉压的翘了起来,让人很想摁下去。

老实说,沈是毕竟曾经是个夜盲,这一身黑的突然在面前,他还真没看到。

然后又合上了眼。

近来心神紧绷,好容易松懈下来……

等等,他今日似乎做了件事。

沈是猛地坐了起来,他襟口睡得松散,因着动作牵扯大,竟生生露出了一边的肩,连背后的半幅蝴蝶骨的纹路都看得明显。

他来不及意识衣衫的问题,而是抬头去看眼前的人,薄薄的黑纱飘动,沈是应是什么也瞧不见的。

但这纱后的人,他闭着眼也能描绘出来。

是柳长泽。

柳长泽向他压了过来,沈是自夜色中紧张的眨了下眼,却见柳长泽的手碰到他胸口,沈是像触电一样绷紧了身子。

但他没有去阻拦,他已经好多天没有见到柳长泽了,对柳长泽的渴望早就超过一切。

渴望他出现,靠近,碰触。

所有的动作都变得很慢,沈是不知道是自己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还是柳长泽的动作确实很慢。

柳长泽的手的移到他的后背,停在那幅蝴蝶骨上,所行之地,皆惊起一片小疙瘩,他屏住了呼吸。

他刚睡醒的大脑还不能思考,本能的向后躲闪了些,柳长泽似有所感忽然攥紧了他肩后粗糙的囚犯领口,那布料着实太差了,摩挲的沈是轻咬了下唇。

柳长泽的指腹按的更重了些。

沈是颤声说,“侯爷,怎么来了……”

那手突然使劲,将他的露至半肩的领口拉回了原处,而后用力抓了两把襟口,将他封的死死的,连脖子都被遮住了一半。

沈是才意识到,他裸了半边身子……

轰的一下,他的脸全红了。

柳长泽带着不可名状怒意冷笑道:“是我,你很失望?”

沈是游离在状况外,他是写了三更做掩护,但什么人截下来了还要亲自跑一趟……

嘲笑一下他自不量力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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