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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又要去哪个倒霉鬼处野游。
见它又推开了一个女子闺房的窗户,禁军叹了口气。
鸟中色魔。
但侯爷都不管,他们便更不管了。
虞书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如今怀着身孕,孟洋不敢同她一处休息,怕自己忍不住,也怕伤了虞书远。
虞书远起身倒了壶茶水,如今孟洋被查,她本以为谋事不过在这一两日之间,没想到沈是便入了狱。
她该如何是好?
忽然一道黑糊糊的小身影晃悠着走到她面前,她挑灯去看,竟是一只白隼儿。
对这种活物她一贯是过目不忘的。
这是柳长泽的隼。
怎么回事?
她试探的上前看了看,竟在它爪子出发现了一个暌违已久的字。
宋。
那是很多年前,她和沈太傅研究一个青铜器的时候,意外发现的古字。
太傅笑着说:“我有一个同窗,他便是姓宋的,你若是去他家族谱里瞧瞧,还能发现这个字呢。”
她觉得是个“闲”字,死都不信,便装成太傅的婢女混进了阁老府上,看到了那个字。
还输给了沈太傅三件系列唐三彩,气的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沈太傅好笑的说:“你也别气,你给我唐三彩,我答应替你完成个心愿,如何?”
“呸呸呸,糊弄本姑娘,谁不知道子卿你是个病秧子,哪天归西了,我这债上哪里讨去!”
太傅早习惯了她这个口无遮拦的脾气,想了下,把内堂给达官显贵上课宋奉安拽了出来说;“看到没,这个是内阁首辅,我死了,你就去找他讨债。”
她挑着眼看太傅,一幅我就看看你怎么扯的样子。
沈太傅轻咳两声,“唔……他若是不给,我做鬼也不放过他。”
而宋奉安惦记着一屋子学生,没时间搭理太傅的抽疯,吹胡子瞪眼的甩袖而去。
虞书远将草编的字放在灯芯上方烧了,能知道这些的,只有沈是。
这是沈是送来的信。
让她有事,便去寻宋阁老。
官大,权重,名声好,还是沈太傅的朋友。
虞书远想想,可行。
待到三日后,狱卒对沈是的态度变了,像是认准了他翻不起浪来了,连送进来的饭菜都脏乱差了许多。
沈是不介意,拎起一个馍馍便磕了起来,若说差,还能比他重生第一日时,见到的寒门学子处境差吗?那满地的霉馒头……
他也是从这里发现自己并非夜盲的。
穷的连蜡烛都烧不起的寒门学子,竟还能没日没夜的在这暗无天日的小房子里看书备考,岂不是笑话。
怪不得当初瞎子领路,文通也不曾担心过……
沈是不由想起,状元簪花游街那日,文通和李云赋的对话。
“文探花和沈状元认识很久了吗?”
“细算来也有三年了,我能及第,全靠沈兄熏陶,可以算是我恩师了。”
三年同窗,文通为从未怀疑过他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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