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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可惜,面前是阿良。

阿良可不是什么有理智的人,害了侯爷的小宝贝沈大人入狱,你就是狗东西。

他气的又打了文通一巴掌。

文通眼露凶光,瞪了阿良一眼,又很好的掩饰起来。

阿良趾高气扬的说:“是或不是,你心知肚明。若有再犯……”

阿良顿了一下,语气阴恻恻的说:“文大人,你的中书舍人如何来的,不会不知道吧?”

文通抖了一下,不敢在多说一句。

不怕才谋,只怕疯子。

而有谋又疯的人,谁也不敢惹。

文通跪了下来,“下官定会救沈兄出来!”

“不用你操心。”阿良向外走去,“侯爷,自有安排。”

……

沈是第二次进刑部了,但这次的待遇比起之前要好太多了,起码没有鞭子也没有老鼠爬过的稻草堆,看起来空空荡荡的还算是干净。

狱卒将他推进牢房后,便挂上了锁离去。

他一个人呆着,理清了许多之前发生的事情。

细想来,他着实没有什么理由去怨怼柳长泽,尽管他心口咕噜咕噜的冒着苦水酸气,难过的几乎要溢出胸腔。

但柳长泽不是一直对他抱有敌意的吗?初见便摘了他的乌纱帽,而后又是文字狱,逼他下崇明。

他以为柳长泽对他的退让,都是基于他有意无意透露与太傅的关系。

但他高估自己了,对于柳长泽这样心高气傲的人而言,怎么可能甘于被人玩弄于鼓掌。柳长泽不过是将计就计,等待他将棋下完,最后来收个渔翁之利罢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挡在黄雀前面的树枝,没想到自己是那只螳螂。

牢里分不出日夜,沈是想着也不知过了几许,恍惚觉得外面的白蜡换了三四次,牢里的狱卒也打起了如雷的鼾声。

沈是平躺上了石床,左右也飞不出去,何苦难为自己。

他眯了一会,忽然听见手臂粗的铁锁发出磕碰的响声。

未曾睁眼,便感觉到有一只鸟停在了他肋骨上蹦蹦跳跳,他叹了口气,“你好重。”

那鸟如同晴天霹雳,呆了片刻,而后疯狂的扇动起翅膀,像在辩解什么,但它唧唧唧的没人听得懂,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抬起一只脚,委屈巴巴的单脚立在他身上,试图减少重量。

沈是缓缓睁眼,摸了摸它的毛绒小脑袋,“笨隼。”

不知道在说自己,还是在说它。

常理来说,带鸟入牢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但这只白隼是沈太傅与柳长泽一起养大的,特权大到无边,别说牢里了,就是它想去金銮殿上朝,柳长泽都能给他弄个位置出来。

还好太傅教导的更多,白隼虽狂,姑且还算明事理的,不该在的时候,自会消失。

譬如现在。

牢外的人解开了锁,走了进来。

沈是被一股蛮力攥着领口,从石床上拎了起来,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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