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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优秀、特别、真心,都不过是给柳长泽心里的那个人叠楼台,他越是出众,便显得那个人越是高不可攀的美好了。
一声长箫起,从“十年生死两茫茫”的自找罪受,吹到“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愤愤不平,沈是也不知道是和自己较劲,还是和柳长泽较劲。
柳长泽起初还听得痴迷离魂,到后来逐渐皱起了眉,便一杯又一杯的喝起酒来,懒得搭理他。
沈是见他无心听后来那些开朗明快的曲子了,心下不悦,咬牙吹了曲“寡妇再嫁”的三俗乡调,是他在去崇明的路上学的。
哼,他就不信,柳长泽心上人还能吹这种东西。
“难听。”这种曲子别说柳长泽了,你去京城随便找个世家问问,肯定都没听过,柳长泽只能听出个噪音来。
“闭嘴。”
沈是不听,自顾自的吹着,反正柳长泽也醉的七七八八了,明日赖一赖他肯定也不记得。
柳长泽仰头直饮川流般的喝完了最后一口酒,然后抢过沈是的萧,一把丢掷到了树上,撞落了满地桃花。
沈是还没回过神,便见柳长泽因着这一剧烈举动,满身酒意直贯天灵,以至血脉激涌,供氧不足,涌起了难以克制的睡意。
柳长泽晃晃悠悠的伏在了凉亭的玉台上,沈是担忧的探出身子去看他。
夜风骤起,吹乱了他的青丝,也卷起了漫天花雨。
“侯爷,还好吗?”
柳长泽闻声艰难的支起眼皮,他目光低垂,蕴着一丝水光,痴痴的凝视着沈是。
为什么不是你?
清清白白的扬州春染红了柳长泽的面颊,那不知归途的桃花片儿,悄无声息的落在了他的唇边。
沈是禁不住伸出一截指尖,轻轻挑去。
柳长泽终于睡去。
既然不是,就不该再有牵扯。
无论喝再多的酒,也改不了他是沈是这个事实。
“侯爷?侯爷?”沈是轻唤了两声,“真睡了?”
沈是抿唇,这感情好,万一他是个杀手呢……
更深露重,寒风瑟骨。
沈是叹了口气,走去太傅卧房,轻车熟路的取了件黑翎羽的云鹤大氅来,这件是柳长泽惯穿的,和他那件白的一同走出来,活脱脱就是一对黑白无常,也不知道柳长泽怎么想的。
他往回走的时候,途径面壁室,沈是停下脚步,在门口站了两秒。
此次不看,以后可能就进不了太傅府了。
他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而满室空空,那些藤条,那幅堆砌的壁画,就像是梦幻泡影,如露如电,悄然不见。
藏得这般严实。
看来是意中人了。
沈是手紧了又松,拢好大氅往凉亭走去。
他将大氅披在柳长泽身上,替他系紧脖子上的带子,这般折腾柳长泽也没有半分动静。
“睡得这么沉吗,真不像你。”
“我吹首曲子,告诉侯爷个秘密好不好?”沈是笑了下,走去了那颗桃花树下,捡起了方才被摔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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