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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没去想那些不愉快的烦恼,转而去看宋阁老,他一病送来慰问的人还有很多,比如宋奉安。

而宋奉安正在被紫紫、红红、绿绿众星捧月般的环绕。

沈是想了想,还是再寻个人少的时机道谢。

而此时,宋奉安却从人群中看了他一眼。

不是无意,倒像是一直盯着他一般。

宋奉安穿过人潮,向他走来。

沈是有点无措。

这种感觉很微妙,从前宋奉安便比自己大了七岁,那时候从小厮混到大,倒也不觉得,现在自己芳华正茂,而宋奉安老气横秋的,都可以做自己父亲了……

他一脸正气的走过来,让沈是想起了小时候被沈学士暴打的那些时光……

如出一辙。

沈是想,若他还活着,也是这个样子了吗?

沉重,严肃,克己复礼。

身负望名,所以寡言、简居、不苟言笑。

他忽然觉得是种枷锁。

锁住了二十岁的他。

也锁住了为争状元银翅簪花,和他赌酒、纵马、放歌的宋奉安。

终不似,少年游。

“沈少卿,病好些了吗?”宋奉安问。

沈是拱手说:“好多了,只是还有些咳嗽,大夫说等痰化了,也就痊愈的差不多了。”

沈是又作揖说:“有劳阁老费心,病中收到阁老问候,感动不已。眼下没能先行拜谢阁老,还让阁老折节下问,晚辈羞愧难当。”

“不必客套。”宋奉安笑了下,这笑不是慈爱,有一点朝气,给他那张国字脸添了不少生机,他语气轻缓的说:“你也用沉香木?”

沈是愣了下。

他拍了下沈是的肩说:“六安瓜片,补气提神,沈少卿身体弱,有空便常来喝喝茶吧。”

沈是点点头。

他有些惶恐。

宋阁老笑着看了下他茫然的模样,不像寻常人的曲意逢迎,不像欣喜得意,也不会谦卑过头,心下十分满意的走了。

沈是一个人走着,满脑子胡思乱想。

宋奉安不是认出来了吧。

这种怪力乱神的事,宋奉安那种老古板也能想得出来?

沈是一路摇头。

周遭同僚三五成群,唯有沈是孤零零独行。

没有人愿和沈少卿攀谈。

拿万寿节出来说事,明眼人都知道借口,故意咳嗽出风头,想在文武之争里卖双方个好,这种见风使舵,左右逢迎的人,最为不齿!

可没人想做这个咳嗽的人吗?

都想。

愚笨的想不到万寿节,想到的不敢叫板万岁。

也没人敢赌,礼部会不会为自己出声正言。

柳弥攥紧了手,他想到了,但他不能。

他是宋阁老门生,不得不避嫌。

他是柳家器重的后辈,不得不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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