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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非也。”李云赋猛的涨红了脸,羞愧难当,躬身歉道:“李某狭隘,未能以德修身,以善待人,对萧公子诸多误会,还望海涵。”
“不必客气!”萧寄北两指从袖口夹出书信说:“这信里的字不错,既不似颜楷端正,又不似赵体遒丽,酣畅清逸,自成一派。等我摹个两份,再还给你,便算交个朋友,如何?”
李云赋本就对误会了他,耿耿于怀,像这等摹字的风雅之事,自然不在话下:“极好,萧公子胸怀广博。”
萧寄北笑了下,露出一截虎牙:“一口一个公子的多见外,叫我寄北便好。”
萧寄北虽比他小三岁,但自幼习武,个子比他还高一些,李云赋微抬着头看他,觉得自己误会了这样坦荡霁月的年轻人,更不是滋味,便说:“云赋惭愧。”
萧寄北一手揽过他的肩,吊儿郎当的往回走:“不惭愧,不惭愧,日后都是同僚。”
同僚?
李云赋不解的问:“萧家军保家卫国,爵禄世袭,你为何还要考科举?”
萧寄北桀骜不羁的说:“功名只向笔上取,英雄自当马上逢。我学有文武艺,何必沾祖荫!”
李云赋闻言望了望他。
日光正好落在他脸侧,让人睁不开眼。
……
沈是告病了几日,刚一上朝便来的重磅消息,洛江水患了。
柳长泽看了眼柳元宣,倒是给这个老狐狸歪打正着捡了个便宜。
兵部尚书付镇中举笏说:“圣上,洛江富庶,民熙物阜,一直是沿江四岸倭寇虎视眈眈的膏腴之地。而今水患来袭,倭寇诡计多端,又善水性,臣恐有大祸,请圣上允臣遣兵相助!”
“付尚书难道忘了萧将军的‘常胜’之名如何得来?”柳元宣缓慢走出道:“萧将军驻守边关数十年,与倭寇交战不下百回,无一败绩。而今萧将军尚且未求援兵,臣以为,此事不急。”
付镇中瞪了一眼柳元宣:“洛江还有兴修重任,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柳尚书负担得起吗?”
“臣不敢。”柳元宣朝着承明帝说:“猛将发于卒伍,行军打仗之事,自然是千征百战的将军才有资格谏言,我等纸上谈兵的文臣不过小提一二,以作防患警醒罢了。”
沈是便知此话一提,付尚书是没戏了。
承明帝说:“萧将军不日前已抵达洛江,上书一切安泰,倭寇贼子畏惧大齐国威,不敢进犯,众卿无需多虑。”
付镇中妒意起,又要争言:“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萧将军行事温吞,热衷只守不攻之道,而水患起,城门关口如同虚设,怎么拦得住倭寇狼子野心,请圣上三思!”
承宣帝正要驳他。
却见宋阁老走了出来,一时朝堂寂静,连柳元宣见了都默默退回了队列之中,宋阁老好为人师,又得先帝推崇宣扬,于是桃李满天下,上至天子,下至地方私塾,无一不是他指点过的,便是长者没被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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