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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是茫然在原地,他看着刀疤男胸口暗红一片的血迹,若不是他找上门,也不会给别人这种趁虚而入的机会,那个人的手连江湖组织都涉及了吗……

“剩下的送去大理寺。”柳长泽道。

“夫人受了惊吓,孟某想先行回府。”孟洋歉意的说:“今日打扰侯爷和沈兄登高赏月的雅兴了,来日再登门致歉。”

柳长泽颔首。

琉璃台的人已经悄然无声的退场了,沈是仍是在原地站了很久,他看着刀疤男如何被拖走,地上的一滩血如何被清洗,直到满室空敞。

小厮怕屋里有残气,点了虞书远调的雨山香,支起四扇海棠窗,可以清晰看到屋外天空上飘满的孔明灯。

像刚晨时升起的一点日光,像柔软到没有刺的黄昏,应是让人极其舒适,放松,温暖的写照,沈是痴痴的看着,却觉得有些心寒。

柳长泽隔着黄花梨卷草纹腿香几看了眼沈是说:“借刀杀人,沈是你暴露了。”

沈是艰涩的转了下瞳孔,因着干了太久,生理性的泛起了水光,他眼神湿漉漉的看向柳长泽。

柳长泽喉结滚动,手摸上了茶杯。

沈是口吻理智的说:“敌将之敌便是友,看方才要命的架势,他不会告诉孟洋的。”

柳长泽问:“他是谁?”

沈是笑了下,忽有一簇紫蓝色的烟花在窗外炸开,恰好在沈是的鬓角位置,像给他簪了支怡然天成的芷兰。

柳长泽想起一句词,沅有芷兮澧有兰……

“侯爷知道吗?”沈是问。

打断了未完的下半句——思公子兮未敢言。

柳长泽摇头。

沈是低了点头说:“我也不知。”

柳长泽手搁在香几上,两指撑着下巴,看了他一会后问:“沈是,你还做了什么?”

沈是抬眼看他,一五一十的说:“雇人翻了孟府。”

“你平日一口一个君子,到头来却雇人行刺偷窃吗?”柳长泽讥讽道。

沈是低垂了眼眸,解释道:“排兵布阵,最忌讳自乱阵脚。孟洋如今日子安生,账本藏得严实,虞书远寻觅无果,只能靠外界施加压迫,让他觉得危在旦夕,命悬一线,自然会重启账本。”

柳长泽歪着一边头,越看越困惑:“理由充分,为何不用侯府的人,你可知若是他两沆瀣一气,你便前功尽弃。”

沈是不语。

柳长泽接着说:“你费尽心机做我入幕之宾,却从不用侯府的人,你在图谋什么?”

沈是愣愣的看着柳长泽,张了张口,却答不出来。

怎么说?说他不想让侯爷涉险么……

这话且不谈柳长泽信不信,还暧昧极了,不是引人犯错么。

沈是辩解的说:“下官身为幕僚,自是想崭露头角,凭借一己之力扭转乾坤,让侯爷刮目相看,没想到看轻了局势,让人将计就计,是下官失职……”

“沈是。”

柳长泽直直的看着他,声音低沉而有磁性,配着江景月色,让人魂不守舍。

沈是有些慌的偏了些视线。

“你说谎。”

正文 第61章 你心悦我

沈是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府,他几乎是落荒而逃,想起来都四肢僵硬,头皮发麻。

“老爷,你脸怎么比大理寺门口的两灯笼还红?”盛意舔着兔儿糖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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