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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远,书远,有没有事……”孟洋惊魂未定的抱着虞书远上下查看,虞书远覆在他怀里,柔弱的一触即碎。

虞书远完全是出自本能的相救,她怕的浑身冒冷汗,直到孟洋顺着她背脊安抚了半响后,她才镇静下来。

孟洋在差点失去她的恐惧里缓慢苏醒,逐渐意识到她舍身救了自己这件事。他几乎是狂喜,抱着虞书远的手都在抖,他终于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虞书远抬起了头,孟洋极尽温柔的看着她。

“孟洋。”虞书远没有语调的说。

“嗯。”

虞书远的头发有些乱了,孟洋轻轻的替她理着。

虞书远将染着血的手贴上了孟洋的胸口,强而有力的跳动,一下一下的撞击着她的手。

孟洋感到受宠若惊。

虞书远冷笑了下,使出全力缩着五指,抓住他的胸口,恨不得将他的心挖出来。

她眸光凛冽的注视孟洋,一字一顿的说。

“你只能死在我手里。”

孟洋听了,怔了一会,而后低下头来,吻了下虞书远的眼睛。

那眼神太厉,叫他心痛。

孟洋笑了下说:“好,依你。”

孟洋抱紧了点虞书远,埋在她鬓间深吸了一口气,又安慰的轻拍了下她,哄着说:“别怕了,我先处理点事。”

孟洋站了起来,将虞书远扶到了软椅上坐下,旁边兵荒马乱的还押着几个人,孟洋却像是没看见一样,连她襟口的褶皱都要顺整齐了,孟洋埋怨的说了句:“书远,我是真的欢喜,也是真的难过……”

欢喜今日始知你对我并非毫无情义。

难过是纵使有情,也无法在一起。

为什么要救他。

孟洋惨笑了一下,又再说了一遍:“你做到了,我真的很难过。”

孟洋勾了下她小巧的鼻子,像是觉得她太过调皮了一样。

随后,转身走向深插地板的刀。

孟洋面若霜寒,但他仍笑着,像即将索命的恶鬼,对自己将要完成杰作的期待。他猛力拔出了刀,藏在衣袖里,平静的眼底压抑如藤蔓疯长的恨意。

活着若不能拥有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有什么意义?

无主就争,有主便抢,他有这世间至高无上的财富,他为什么要委曲求全。

他活着的每一天,都要是最好的。

孟洋向屏风外收拾残局的沈是走去,一旁的柳长泽坐在乌木七屏卷书式扶手椅上品茶望灯,他恭敬的弓着身说:“多谢侯爷与沈兄救命之恩。”

方才孟洋夫妻二人在温言,沈是不好打扰,见他出来才问道:“孟兄和书远可有大碍?”

“无事。”孟洋的袖子遮着半截手,看不出状况。

沈是看着他的手,从他身上的调香气中闻到了细微的血腥味,便开口说:“孟兄的手?”

孟洋下意识遮了下,又一只手撩起宽袖,亮出被刀锋割裂的血肉说:“回府处理下便好。”

沈是觉得撩袖的动作有几分刻意,他看了下押进来的黑衣人说:“侯爷方才审问了下,说是绿林人士来劫富济贫的,孟兄可是如此?”

关乎行污受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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