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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孟洋一把抓住了刀刃,手上被血迹像蛛网一样的缠绕。

孟洋却感觉不到疼:“阁下武艺非凡,使出来的刀连我都抓的住,恐怕是别有用心吧。”

刀疤男眼神飘忽不定。

虞书远看着血从孟洋手上,一滴一滴的落在地板上,她从孟洋身后挪开了两步,视野开阔的打量了下众人,不是沈是的人,他下手没有这般毒辣。

孟洋在如此性命攸关之际,仍似有所感的捕捉到了虞书远的不对,一只未受伤的手,安抚性的轻拍了下虞书远。

“阁下不必试探了,从商之人,讲究诚信二字,账本我是不会交的,回去和你主上说,这行刺我可以不计较……”孟洋沉声道:“但若是伤及我夫人分毫,我便要所有人陪葬。”

自古行贿之人都有一份备用账目,以求自保,也做要挟。若这账本没了,同死了也没有区别。

更何况需要这账本的人,要么是查他的人,要么是本上有名的人。

但查他的人不敢真的杀人,有罪的人不敢真的动他。

“你横什么?”刀疤男突然用带血的刀拍了拍孟洋的脸,在孟洋脸上留下几道血迹。

孟洋毫不怯懦的盯着他。

刀疤男愣了一下,觉得此人配上血腥气,阴郁的吓人。

随即他又觉得神经兮兮,一个商人有什么怵的,凶道:“老子今日敢来,就没怕过你那点把柄!识相就快交出来,不然城郊树林一事,便不止是提醒。”

城郊树林……

孟洋想起了一个人。

这个人是唯一一个本上无名,却知他所有的人。

孟洋呢喃道:“我念他旧恩,他居然要赶尽杀绝……”

沈是困惑,这刀疤男怎么又按回了拟好的术语去套话,难道今日反常只是过失?

突然有只手钳住沈是的下巴,逼迫他抬头。

糟了,忘了柳长泽还在。

城郊树林幕后之人,一直悬而未破,他关心虞书远安危,竟把柳长泽引了来。

柳长泽眯着眼说:“是你。”

沉静的夜色里,但凡有一点声音都会格外明显,所以柳长泽离的很近,说的很轻,都能感觉到彼此间平稳微弱的呼吸。

沈是说:“是。”

皎洁的月光落在沈是瞳孔上,像覆一层霜雪,柳长泽想了下说:“是醉酒迷路的时候。”

为李云赋践行的那日。

是了,沈是这样经学远谋心思重的人,怎么可能喝到迷路,自然是去雇凶了。

沈是点了点头,带着柳长泽的手也跟着晃了下。

“你利用我。”柳长泽笃定的说。

明明是自己设的局,还装作一幅很担忧的样子,骗他来解围,洗清嫌疑。

沈是的心一下被揪紧。

“没有。”他有些着急,不愿柳长泽有这样的误会:“事有变故……”

里头传来孟洋沉默许久的声音,他问:“他要来何用?”

柳长泽和沈是眼眸一撇,放下恩怨,立耳倾听起来。

刀疤男说:“政见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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