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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一刻,沈是如约而至,有小厮带着沈是登上了琉璃台。

琉璃台是京河最高的画船,能将满京的上元节景,尽收眼底。

沈是往最高的一层上走。

孟洋正剥着金桔上的白丝,碟子里盛了许多个橙色的肉瓣,虞书远显然一个也没有吃。

孟洋透过半撑起的漏窗看到了沈是,他将手里刚剥好的金桔递到正在喂锦鲤的虞书远唇边说:“夫人,沈兄来了。”

虞书远撒了两把鱼饵,五彩斑斓的艳丽锦鲤一涌而上,虞书远嗤之以鼻的说:“你以为我在乎?”

孟洋把金桔丢进了水里,惊起一瘫飞溅的水花,吓跑了一圈金黄红腮抢食的鱼儿,孟洋笑了一下,又拿起鱼饵尽数投了下去,所有的鱼儿争先恐后的游了上来。

虞书远厌烦的扫了他一眼。

孟洋笑了下,直接伸手入水,抓住了一只挣扎的锦鲤:“真头疼,连这种蠢物也能得到夫人的垂怜……”

那只失去了水,拼命张着嘴呼吸,拼命摆动想要离开禁锢的锦鲤,虞书远有些喘不上气,她感觉自己便是这样一条濒临死亡的鱼。

孟洋走近了虞书远,将手伸出说:“夫人看了一上午了,不想亲手摸一摸吗?”

孟洋一只干燥用力的手捉住了虞书远,拉着她缓缓靠近这只还在不停挣扎的锦鲤。

虞书远冷着脸,猛地用力一把拍掉了它。

但那只锦鲤湿滑粘稠的鳞片,像针一样扎进她手心里。

实际上虞书远力气很小,并不足以改变什么,但是孟洋还是松了手,让那只锦鲤落在了地上,柔声说:“夫人不喜欢就直说,为夫很笨,会听不懂的。”

“滚。”虞书远被逼出一句。

虞书远不明白自己怎么这么怯弱,她分明经历了世间最惨痛的生离死别,经历过怨恨不甘委屈,但是依旧会痛苦,依旧没办法控制好自己的状态,依旧会被孟洋时时刻刻的操纵。

她恨的心在颤,怕的手在抖。

孟洋不介意,只要她有回应,好的坏的都让他甘之如饴。

孟洋笑着去牵她的手。

虞书远盯着他,劝自己不要怕,若是躲了,他只会变本加厉。

但还是在孟洋要捉住的时候,不可控的躲开了。

孟洋笑的更温柔了,那是一种近乎甜蜜满足的姿态,而这一次,虞书远逃不掉了。

孟洋捉住了虞书远的手腕,一只手干燥的,一只手全是冰凉的水。

虞书远眼圈立马就红了,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

地板上的那只鱼,也终于一动不动。

耳聪目明的小厮已经端了清水在铜盆里,孟洋贴近虞书远,心疼的吻了下她的眼睛,语气很轻的说:“书远别难过,为夫和你闹着玩的,别难过,我们去放生好不好……”

虞书远的手攥紧,感觉他的语气比方才的鱼鳞触感还要可怕,虞书远胃部一个收缩,面色苍白的近乎要吐出来,她死死的盯着孟洋的脖子,看着那青色的经脉,恨不得就这样一口咬下去了事。

忽然她看到楼阁外出现了个青衫疏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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