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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巾帕叠成四四方方的,塞入了胸口之中。
他身上的绿袍依旧亮丽整洁,虽然官位不高,却是炙手可热的人物。
都会好的。
……
柳长泽走出了宫门,原本凶恶的白隼立在他肩膀上,乖巧的不像话。
阿良絮絮叨叨的说:“休沐结束,李御史将赴洛江,午时沈少卿去给他践行了。”
柳长泽手掌轻甩,拍掉了白隼,觉得哪哪都碍眼。
阿良继续说:“回来时是酉时,醉的不轻,天黑在路上还迷路了一会,被盛意接回来的。”
柳长泽冷声说:“李府穷的连送人的家仆都没了?”
阿良说:“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奴才嘛,李御史那个木讷老实,仆人定也是不周全的。”
柳长泽还是不顺心,踩的马车木板咔吱咔吱的响。
阿良服侍着柳长泽上马车,将车内的手炉、垫子都摆好后,忽想起个事问道:“侯爷,为何不将此事告诉沈少卿?”
“干我底事。”柳长泽握着手炉闭目养神。
阿良抽了抽嘴角,掀开帘子,出了轿,拿着鞭子坐在车儿板子上。
心想,这干你底事的事情,做的还少吗?
阿良没有继续驾车,作为一个眼力劲很强,能侍奉太傅又侍奉侯爷的人,他最擅长的便是揣测人心。
休沐七日,想来侯爷已有五日没见沈少卿了。
他试探的说:“侯爷,沈少卿为人克己复礼,这次居然喝了四个时辰酒,回来时还迷了路……奴担心可能会出事……”
马车里一阵沉默。
阿良估摸着自己讨了个没趣,便手脚麻利的甩起鞭子来。
侯府离皇宫很近,不出一刻,便到了。
柳长泽下了马车,门口站着一个陌生面孔的小厮。
阿良问:“来者何人?”
小厮跪下,高举着一块玉牌说:“启禀侯爷,奴是孟洋府上家仆,老爷说今年办了个上元节画船灯展,特邀侯爷与沈少卿一同赴会,共享火树银花,明月逐流。”
柳长泽听笑了:“灯会,瞎子还想看灯会。”
柳长泽大步往里走,想起岁旦时,沈是与虞书远的约定,停了下来,问了一句:“沈少卿应了没?”
小厮唯唯诺诺的说:“两日前,便已送到了。”
阿良哼了一声说:“那你今日才送这里,难道是觉得侯爷还不及大理寺少卿威仪!”
小厮发抖的说:“不敢不敢,奴已经在此候两日了,只是侯府森严,岂是奴等平民百姓能靠近的。”
柳长泽没有走,也没有看他。
阿良便会意的去看了眼玉牌。
上写着:京河西岸,酉时一刻,琉璃台。
“侯府重地,下次若见你逗留,以擅闯罪论处。”阿良将玉牌放回了小厮手中:“滚。”
侯爷的踪迹,哪里能被寻常百姓知道了。
柳长泽往府里走去,阿良跟了上去,刚要跨上门槛的时候。
柳长泽说:“你不是很关心沈少卿,今日不用回来了。”
侯府气势巍峨的大门,缓缓在阿良面前合上。
阿良有点无措的愣在原地。
为什么你不去,要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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