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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留。”
一声低哑的嗓音打断了蒋图的思绪。
他向来人看去,原是柳弥走了过来。
蒋图有些欣喜,柳弥是最肖柳元宣的人,才智出众,他说了要留,基本上就是必须留了。
柳元宣捋了下灰白的胡须问:“何以见得?”
柳弥说:“今早翰林有位侍讲上谏替李给事正名,圣上被其不趋炎附势,雪中送炭,肝胆相照之情所感动,收为了秘书郎。”
蒋图斟了两杯说:“确有此事。”
柳元宣缓慢的饮了口,转了下浑浊的眼珠,突然挺直了身,“糟了,快去让工部那个翻供。”
“我已经安排了。”柳弥说。
柳元宣又松散的靠在了交椅上,神情悠哉起来。
蒋图不解的问:“两者有何关系么?”
柳弥笑了下,“自然有,圣上怎么会收一个为罪臣请命的人为近臣,必然是有了什么铁证了。”
蒋图神色紧张,“那我们?”
“你啊,太浮躁了。”柳元宣拿了杯酒给他:“多喝两杯,静静心。”
……
咸和十四年第一日,柳长泽进宫拜见太后,萧贵妃坐在太后的身旁,同太后很亲近的样子。
三岁的大皇子麟儿第一次见到柳长泽,兴致勃勃的要去和他一起玩,“哥哥……”
柳长泽沉着脸不搭理他,任由他小手在衣摆上抓来抓去。
这大概是全大齐,唯一一个敢不搭理大皇子麟儿的人。
麟儿更来劲了,捏着腰间的玉佩,往柳长泽手里够:“母妃……玉……哥哥给……哥哥……”
柳长泽觉得聒噪的要命,于是接过他的玉,塞进了他衣领里面。
麟儿找不见了玉,一直在胸口摸来摸去,摸不到就,蹦蹦跳跳起来,最后还是没有玉出来,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玉……哇……没……不见……哇……”
柳长泽觉得更吵了,拿出玉来,塞在他手里。
大皇子麟儿一见玉就笑了,张开手臂要抱柳长泽。
柳长泽脸都绿了,非常嫌弃的卡着他两臂,拉的远远的,将他丢到了萧贵妃怀里。
麟儿挣脱着要出来,嘴里囔囔着:“哥哥……抱……哥哥……”
柳长泽觉得这个小玩意比沈是还烦人。
萧贵妃和太后笑的腹疼,太后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这还哥哥呢,都是当叔叔的人了。”
萧贵妃说:“怪臣妾没教好,失了礼数……”
太后打断道:“小孩子不碍事。”
随即伤感起来:“说来长泽也二十有六了,什么时候能给我的麟儿,添个弟弟啊。”
柳长泽警觉拱手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太傅死后,臣自当按礼持丧,不敢言婚嫁之事。”
太后冷了脸,拍了下桌子:“父母丁忧也不过三年,如今三年已过,你还要拿这个做借口多久?”
那一声桌响很轻,却重重的敲在了柳长泽心上。
原来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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