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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泽不可置否,想起之前翰林院截稿前腹泻一事:“他有这个骨气,会做下药的勾当吗?”
“原来是他……”沈是低了眼眸,长长的睫毛垂落着。
柳长泽心口抽了一下,他越发觉得沈是笨,身边围着一堆狼,还眼巴巴替人家铺桥搭路,他板了下脸说:“他风评如此差,御史台却无弹劾之谏,还能一连升官,真是蠢货才不怀疑他!”
御史台,柳弥好像就是任官御史台的,沈是豁然开朗。
“侯爷说的是。”沈是牵强的笑了下。
他不是没怀疑过,只是多少不愿相信。
柳长泽非常不满他这个敷衍的语气,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对他命令的说:“你抬头。”
沈是抬起头来,扑闪着眼睫仰视他。
“别乱眨,看着就烦。”
沈是听话的一动不动的直视他。
柳长泽鼻翼微动,沉着脸说:“令牌拿出来。”
沈是手颤了下:“侯爷……”
“废话少说,拿出来!”柳长泽说。
沈是听他态度强硬,打算先拿出来,再伺机而动。
他一只手摊开在面前,便见柳长泽直接伸手过来,他猛地攥紧,心下飞快寻找着留存的理由。
没想到柳长泽只是用指尖点了点,神情倨傲的说:“天底下还没有我兜不住的事情,你拿着我侯府的令牌,就别装着一副受气包的样子,丢我的脸。”
沈是有片刻空白。
柳长泽这是要他报复回来么?
沈是用尽了毕生功力去维持面部的肌肉,他不知道这一刻是该笑,还是该感激涕零,只好面不改色的说:“下官明白。”
但他心里暖的发颤,双肩忍笑又忍的发抖。
沈是觉得下一秒他就能破功了。
柳长泽还有这么护短的一面。
大意了。
有点可爱。
柳长泽一把按住他的肩头,骂道:“摇身摆尾的,像什么样子!”
这一按,倒是把沈是的笑意都按没了。柳长泽的手很大,几乎完全包裹住他一边的肩,青年人的灼热温度,透过衣料传到他皮肤上,沈是的心跳骤然加速。
他低声说:“是。”
柳长泽还没放开,目光如隼盯着沈是。
他身形高大又挺拔,一手撑过来,隐形的威势,竟让沈是有些喘不上气。
沈是受不住的偏过头去,看到那盘白玉糕,像找了宣泄的阀口,立即捧起青花瓷盘,躲闪的说:“府上人好不容易休息一日,外摆的样式不多,还请侯爷折节,赏脸一试。”
柳长泽皱着眉看了眼他捧着的白玉糕,软趴趴的裹着一层椰子粉,十分难以下咽的模样,松开手,退了几步说:“你的话,送过去了。”
“嗯?”
沈是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李云赋,不过柳长泽答应的事,他也没操心过,所以波澜不惊的应道:“多谢侯爷。”
柳长泽想了下他昨日来求自己的急切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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