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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是实在说不出口,让他别交了这种话。
“没事,快走吧。”
沈是敛眸,松了手,与他们一道往金銮殿走去。
袖口又被冻上了,沈是却一点知觉也没有,他深吸一口气,吐出白白的雾。
今日恐有大雪至。
整个早朝,沈是都打了十二分的精神去听,生怕漏了一丝信息,但直至人群散后,也没有看出有何诡异之处。
或许,是他想多了。
柳长泽回头,见他全神贯注的竖着耳朵,听承明帝和礼部常尚书讲新春祭天拜祖一事,眉头皱了起来。
若他想,人之常情,也不是不可以。
柳长泽嘴角都压了下来,理智上可以,心理上抗拒。
下朝后,柳长泽鬼使神差的走到了他面前,眉头锁的死死的,正想开口,赏他除夕去……
沈是目不斜视的从他身边擦过。
柳长泽舌尖抵在上颚,眼光锋利的扫过他后颈。
去什么?
呵,干脆去见祖宗。
沈是不知道自己的小脑袋已经被人分家了,还眼巴巴的凑上去拍着李云赋的肩,一路黏着走远。
“侯爷,听闻您爱收藏徽墨,我家小女前日……”礼部常尚书凑了过来说。
“滚。”
柳长泽甩袖而走,那股寒意几乎要灭人九族。
常尚书被吓得话语戛然而止。
他脸上后知后觉的难看起来,圣上都不曾这么落过他面子,柳家没一个好东西!
旁边有一声嘲笑:“哎哟,常尚书,这是想成为皇亲国戚啊……”
“付惧内,你瞎说什么,再把我和乱成贼子扯在一起,我和你翻脸!”
而前方的年轻的绿袍官员在低声闲聊。
“沈兄,怎么了?”李云赋问。
沈是头往后转着看了一眼:“没事,感觉有寒风袭过,有些冷。”
李云赋抬头看了上升起没多久的太阳,摸了摸自己掌心说:“日头高照,树无波动,比来时暖了不少,沈兄该是错觉。”
沈是点头问:“云赋兄现在去翰林院吗?”
“嗯,要快些将图交上,不然心里总是觉得落了什么。”李云赋说。
落了什么……
沈是觉得现在也好像落了什么,他看着霜打茄子般的文通,突然意识到太静了:“文通兄,今日格外安静,可是身体还有不适?”
文通眼神闪躲,慌乱的点头。
李云赋替他说道:“文通兄昨日吃得最多,估计伤到脾胃,一天都没精神了。”
“那今日交完图,先回去歇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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