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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瓷圣手徐青君。”
“荒唐,没有尸首,如何入案!”
沈是嘴角一勾:“所以,要查。”
“你威胁我。”
柳长泽双手环抱,倾着身看沈是,像野兽即将撕碎猎物前的凝视。
“不敢,弃子自救罢了。”
柳长泽伸手抽掉了他莲花玉冠上的簪子,动作快而粗鲁,连着冠也晃动不已:“那我便看看,沈大人还能管几天大理寺。”
说罢,疾风骤雨的向外走,撞的偷听的盛意转了一个圈。
盛意追着后面问:“侯爷,那人,人怎么办啊!”
一支玉簪直直飞了过来,正中红心般的插在盛意头顶,柳长泽磨牙凿齿的说:“看好他!”
盛意手抖着将玉簪取了下来,咽了口水:“这……冲我发什么火……又不是我的簪子……唉……下人难当……”
……
“岳父,上午御花园沈少卿请旨废固价法,侯爷居然认同了,这是何意!”工部侍郎蒋图皱的眉心一个“川”字。
柳元宣转着脑袋说:“国力强盛,下一步自然是平慰百姓了。”
“岳父是说圣上想废新政?”
“狡兔死,走狗亨。飞鸟尽,良弓藏。”柳元宣睁眼瞟了下他:“圣上哪里是要废新政,是想要折柳啊……”
蒋图将鎏金镂空雕朱雀的手炉重重的砸桌子上:“侯爷,不是姓柳吗?!竟还赶上去给人递刀子!亏得岳父还在宗族宣告转权于他,真叫人心寒齿冷。”
柳弥用骨瓷汤匙舀了一口新入贡的上官雪燕,润了润嗓子说:“侯爷金尊玉贵,连圣上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我们这些臣工,姐夫习惯就好。”
“我看什么不放在眼里,不过是见风使舵,仗着自己和圣上从小长大,迎合逢上,等到风雪来的一日,好寻一处庇护。”蒋图不屑的说:“忘祖背宗,没了柳家,他又算个什么东西。”
“蒋侍郎,慎言。”柳元宣阖目,他要的便是这个效果,让柳长泽众叛亲离,而他独享柳家宗主之位。
蒋图也知失言,转了话头说:“不过圣上既有此意,我们又当如何?”
“不如何,柳家这棵大树枝叶繁茂,折两枝权当让圣上安心了。不过,也不能白折了就是。”柳元宣骨碌的睁开了眼:“蒋侍郎要把握机会,兴修水利事紧,工部尚书告老还乡后,此位可是空悬已久了……”
“岳父还不知道我么,谈水利,满朝文武,我认第二,谁敢言第一。”蒋图倨傲的说。
“好,是我柳家好儿郎。”柳元宣往柳弥处看去,突然问:“弥儿,可是孟洋送来的血燕?”
“正是,初一十五,他倒是孝敬,从未落下过。”
“叫他近来收手,崇明事出蹊跷,我看这事没完。”柳元宣摸了摸胡子:“多事之秋,切莫节外生枝。”
柳弥说:“是。”
柳元宣又笑了下:“萧儿这两日身体好点没?”
柳弥说:“儿妇已无大碍,就是夜半醒来,时常说想家。”
柳元宣:“她嫁于你也有七年未还家了,自然是挂念萧将军的……你也早些回去,别让妻儿烦忧。”
“儿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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